“诺!”明中信自无不可。
明中信上前将图纸铺开,一一为王守仁解释,同时,将周边环境一一道来。
就在二人的讲解与倾听之中,夜色降临。
“大人,明师爷,该用膳了!”吴起来请。
二人相视一笑,王守仁冲吴起道,“吴将军,来,咱们就在帐大用膳!”
用膳之后,王守仁还要让明中信为他讲解,然而明中信却是脸色一肃,“大人,路途遥远,人员疲累,如果没有好的体力,绝对无未能在短时间内到达云南,所以,今日还是就这样吧,早些歇息,在路上明某再为大人讲解!”
“也好!”望着一脸正经的明中信,王守仁无奈地点点头,只好依从,毕竟,人家说得有道理,况且,如果自己累趴下,这趟差事也会被耽误的!
“罢了,都下去歇息吧!”王守仁无奈地一摆手,认可了明中信的提议。
“大人歇息!”几人躬身退出大帐。
“明师爷,今日吴某才知晓您的本事!高,真是高啊!”吴起冲明中信一竖姆指,赞道。
明中信为之一愣,这位可真是粗线条,现在才说,这得憋了多久。
“吴将军谬赞了!明某愧不敢当!”
“磨磨唧唧,真不是男人!”吴起见明中信如此客气,一脸嫌弃道。
明中信有些哭笑不得,这位还真是直性人,这么不给面子,当面就赞,当面就贬!
“行了,咱这老粗与你们这些读书人说不到一起,睡觉去了!”吴起一撇嘴,转身而去。
“你?”赵明兴一脸愤色,就待上前理论。
明中信连忙抓住他,“行了,人家也是说的大实话!你要干吗?”
“他?”赵明兴气愤异常,指着吴起的背影道。
“好了,吴将军心直口快,乃是性情中人,不可心怀芥蒂!”明中信正色道。
“是!”赵明兴不情不愿地低头应是。
明中信望着赵明兴摇摇头,到底是年轻啊!沉不住气!他也不再相劝,转身回转帐篷。
赵明兴恶狠狠望了吴起帐篷一眼,跟随明中信回转。
而此时,五只信鸽从保定府中飞起,两只飞向北方,三只飞向南方。
一夜无话。
天刚放亮,一阵号角之声,营盘一阵吵杂,造饭洗潄,拔营起寨,赶路!
经过河间府,进入了山东行省。
明中信望着这熟悉的一切,一阵亲切之感泛起。
“怎么!想家了?要不,回去看看?”王守仁笑道。
明中信白了他一眼,“就算我想回去,你让吗?”
“算你小子识趣,如果你真的有些想法,估计我会军法从事,砍了你的头。”王守仁一脸的理所当然。
“那你还这调戏我?”明中信翻翻白眼,不屑地看看他。
“唉,一路之上,太过平淡无聊啊!不调戏你调戏谁?”王守仁无耻地一笑。
明中信瞅了他一眼,观赏家乡的景致。
经过这些时日的急行军,明中信与王守仁一直在研究图纸,探讨最佳路线,同时,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也变得无比亲近,现在也不时地互相调笑。
“大人,咱们是否歇息?”吴起催马赶到,向王守仁请示道。
王守仁望望天空中西落的斜阳,“再赶一段!”
“诺!”吴起拱手应是,转头喊道,“兄弟们,再赶一段,咱们就埋锅造饭!”
“诺!”军士们齐声应了一声。
驾!齐声喝道。
一瞬间,马蹄声声,冲向了前路。
王守仁与明中信对视一眼,催马赶了上去。
“明师爷,就要离开陵县境内了,你真不回去看看?”王守仁勒住马匹,冲明中信道。
明中信头也不回,“既然要离开,就不要三心二意,反正回来时可以回去!”
“哟,古有大禹三过其门而不入,今有中信过家门而不入!壮哉!”王守仁笑道。
哼!明中信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催马前行。
王守仁眼中闪过一丝佩服,不再出口调笑,催马追赶。
吴起看着二人的背影,摇摇头,长叹一声。
这一路之上,这二位的相互调笑真是不遣余力,不分场合,他都腻歪了,但二人却是乐此不疲,尤其是王守仁,总想着不时逗弄明中信,好象他比明中信都小,这很是令吴起纳闷。
论说,那王守仁一则已经为官几任,二则年近三旬,却是这般孩童心思,不时跳脱的思想令他异常头痛。在行进过程中,不时让军士们演练着阵法,还不时询问他,有如一个好奇宝宝,什么都要问个明白,令他烦不胜烦,偏偏人家还不时以钦差之名压他,令他不敢违逆。真是惨啊!
而那明中信却是相反,老成持重,谋算极深,在王守仁烦他之时,将其他一切事务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令他省了好多事,也能够腾出手来应付王守仁。
就这样迥异的性格,却是合作无间,一路之上居然没有出什么差错,真是奇迹啊!
而明中信的那些学员们也是在不断地帮衬着军士们进行安营扎寨,丝毫不弱于一个老兵,有时一些想法甚至给他一些灵感,有些启发,这就令他异常惊异了,这明中信究竟是如何调教的?
尤其是那赵明兴,虽然不离明中信身边,但那些学员们有事情了,也不时向他请教,随后就有很大的进步,他看在眼中,心中痒痒,想要与那赵明兴切磋,但他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