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离摸着小腹,这里没了他的孩子,却有颗珠子,至于是否如家奴所说的似玉非玉且成碧绿色就不得而知了。
闭上眼睛倚在软榻上,重离嘲讽暗笑。不管是哪里只要有妻妾就有阴谋争斗有厮杀,不比战场上来的轻松。前世的他不屑于这些阴损暗招才导致乐离早早惨死,不知父兄现在怎样了。
想起前世在父兄身边的十几年是何其舒畅,父亲乐谨文武全才,一生小心谨慎周旋于同僚和朝堂之间。在母亲死后没有再娶继室也不曾纳妾,亲自抚养长子与幼子。家中没有这些龌鹾阴暗的事情,父亲自是不会教导他这些大宅门了的事情。除了行军布阵他何曾懂这些,今生则重新面对这些。
晚上,在苏嬷嬷睡熟之后。重离轻轻坐起,按照前世父亲所教的内功心法冥想打坐。一个时辰后,重离慢慢吐出一口浊气,又极缓极慢深吸一口气缓缓沉至丹田处。
收功后慢慢躺下,思虑着要如何去楚国京城打探父兄的消息。听重赢话中之意是凌清瑄要带他去京城,这个京城大概是月国的都城月都了,毕竟他现在所处的岷城是月国七城之一。现在最主要的是调理身体,这身体因长年的营养不良脆弱不堪。父亲教给他的心法据说传自一位邋遢道人,最是养气练体。人活一口气,而现下的自己则是严重的气血不足。唉,车到山前必有路,想着这些,重离慢慢沉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么么哒~╭(╯3╰)╮
☆、疑云
“主子,有什么事情交给属下去办,您何必亲自去。”一俊朗的弱冠男子给凌清瑄递了杯热茶说道。
“凌弋,什么时候我做事需要你准许了,”凌清瑄抿了口茶轻声说道。
“属下逾越,请主子责罚。”凌弋扑通一声低头跪下,他怎么又忘记主子温和的表象下手段是多么……想到这凌弋哆嗦了一下。
“下去吧,派人仔细暗查重岳,李氏还有苏嬷嬷,再有下次你就去连沙营。”凌清瑄倚到软榻上闭目吩咐。
等凌弋面色苍白轻轻退下,凌清瑄将双手枕于脑后望着房顶思索刚看到的一幕。他没有看错那孩子方才在修炼内功心法,苏氏留下的书他都翻过并不曾见到此类书籍。更不是苏氏所教,当年苏氏死时那孩子才三岁。一切变得扑朔迷离,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
与此同时李氏的卧房又亮起了灯火,小丫鬟陆陆续续抬着热水进了浴房,然后低头红着脸陆续退出门外。
硕大浴桶中,李氏柔媚的倚在重岳怀中,还未从刚才激烈的□□中回神。重岳则靠在浴桶上闭目养神,大手不时揉搓着女人的柔软。
“老爷,敏儿明年就及笈了,而且敏儿琴棋书画无有不精。老爷可有中意的人家?可不能亏了敏儿。”李氏柔媚的声音有丝颤抖。
“你平日交好的那些女眷可有提到合适的人家?有中意的就去探听下消息,必不能委屈了敏儿。”重岳依旧闭目说道。
“老爷,你看表公子与敏儿可还般配?”李氏小心翼翼的问到。
“表公子,你就死了那条心吧,这辈子都不要妄想。”重岳猛然推开李氏冷然说道。
“老爷……”李氏看着重岳几下穿好衣服向房外走去,不由得暗恨。
“告诉你,最好不要乱动脑子,坏了我的事情要你好看!”重岳走了几步又回头警告李氏,这愚蠢的妇人。十年前那十五岁少年残忍的手段至今想起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还不想女儿入虎口。
不知是功法的原因还是陆大夫医术高明,从他醒来至今七天头上的伤已然结痂,胳膊与腿上的肿胀瘀伤已全然消退。呵呵,也许是这两天补品吃得太多吧,这两天李氏送来不少黄精雪参等补品,吩咐婆子按照陆大夫所开方子给重离做药膳吃。生怕因重离一人耽误了大家行程,不管凌清瑄有什么目的,但现在因凌清瑄而出现的情形无疑对现下自己是有利的。
还有八天就要随凌清瑄离开这里,听苏嬷嬷说凌清瑄三天前有事匆忙离开,重离吩咐苏嬷嬷去准备热水沐浴。不能沐浴是他两世以来最难受的事情,以前即使受伤了,大哥也会着侍卫小心地伺候他沐浴。想起大哥乐郎英俊冷冽的表情,重离闭目眨去涌上的泪水。背后苏嬷嬷小心地为他梳洗着枯黄的头发,擦洗后背。直到又换了一次水,这才伺候重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