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好。”朱敏玉含笑退下,显然要亲自去做,白尘跟去帮忙,林霄跟了两步又坐回去,尴尬道:“我跟习惯了,其实我不会做饭,不过我有个法子能让皇上同意候爷休妻……”
“我要怎样也是我的事,不要你多嘴!”单朗不耐之极。
林霄努力崩出笑,最终却瘪了嘴,轻扯卫平的衣袖,“候爷不听我的主意,你听听好不好?”
卫平看了单朗一眼,然后把林霄带到外面,“说吧!”
林霄左右看了看,悄声笑道:“我的主意名为休妻,其实是让她自请休书,玉姨都说她迷恋夫人的名头嘛,我知道嘉义候很喜欢她,皇上也知道,所以想办法让她喜欢上嘉义候,嫁过去她同样是夫人,然后就皆大欢喜了不是吗?”
林霄得意的笑,卫平轻抚小孩的头顶,“你这主意不错,可是就象候爷不准你喜欢他,你却依然喜欢那样,我们又怎能主使他人的喜欢与否?”
“我就是随便一想嘛,又不一定实施。”林霄有些委屈,把卫平拉到更僻静处,还是左右看了看,依旧悄声道:“我要跟你说个秘密,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候爷了,以前都不知道我是这么三心二意的人,现在才知道我不但轻浮,我还有点傻,因为我到今天才反应过来,我其实只是羡慕候爷,想象他那样有一身好武功,而且什么正事都不干,还能得到皇上的喜欢,一年到头跟个游侠似的外面逛一圈回来,皇上还请他吃饭喝酒,他真的太逍遥了,我是羡慕,不是喜欢。”
林霄说着就已羞红了脸,惭愧所至,卫平呵呵笑,轻摩小孩的头,“你不轻浮,只是有些懵懂罢了,倘若你能把这个秘密跟候爷或是白公子分享的话,他们必定会欣然而轻松,也会更加高兴交你这个朋友,尤其白公子,一面不舍你的情义,一面又不忍你私情受挫,所以你的秘密最应该跟他分享。”
“我也想啊,可我怕他觉得我是轻浮浪子,然后不屑跟我结交了……”
“不会的,我说了他只会欣然轻松,相信我好吗?”
“嗯!”林霄拉起卫平回屋,此时饭菜已经上桌,白尘笑颜招呼,却听林霄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我不喜欢候爷了,你们不要觉得我轻浮,我只是弄明白了我对候爷的喜欢是朋友那种,之前想做候爷的妾只是一种结交方式,因为候爷一般不理人,甚至看都不看人一眼,除了做妾,还有什么办法能交上朋友啊,对不对?”
白尘和单朗都有点发愣,卫平暗里苦笑,你这秘密跟刚才那个不太一样啊,好在没有脱离大意,只是我不能表态罢了。
林霄得不到答复有些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轻浮的,你们不要抛弃我,好不容易才交上朋友,我以后再也不轻浮了,我错了,你们原谅我……”
林霄急哭了,白尘不及劝慰,单朗就塞一碗饭给林霄,“你不轻浮,只是哭得吵死人了!再不收声,以后不罩你!”
林霄一下就破涕为笑,接过饭碗坐到白尘身边,“你有没有欣然轻松?”
白尘莫名其妙,又听卫平噎着似的咳起来,于是有些明白了,挟一筷菜给林霄,“你是很贴心的朋友,我不止欣然轻松,我还受益非浅,为了想要结交的朋友,你能伸能屈,当得起忠于情义的大丈夫!”
林霄受了夸奖,激动得满脸放光,饭后就拉了白尘去逛夜市,单朗很满意林霄的省悟,所以放任林霄拉着白尘在前头乱跑,自己则跟卫平在身后跟着,听卫平说起嘉义候的事,单朗冷笑,“我年幼时倒也算计过不少人心,却从未替人谋过福利,何况嘉义候只是被朱慧珍的外相所惑,近身了解的话,只怕他避之不及,似他那般柔和软善之人,纵是我也不忍心他摧折于朱慧珍手下。”
“是。”卫平不便再多言,候爷娶朱氏,表面是受命于兄长,其实是遵循圣意,皇上亦知朱氏狠毒,嘉义候乃是帝师之后,性情温良如玉,朱氏不堪匹配,所以默授候爷兄长先嘉义候之前而定下朱氏,以此绝了嘉义候提亲的念头,谁知嘉义候思慕至今,因此皇上绝不允许候爷休妻,在嘉义候彻底绝了念头之前,朱慧珍都不会有自由之身。
卫平暗里喟然,却听单朗笑道:“你有闲心顾管他人,不如早些把你定下的媳妇娶回来,否则夜长梦多,当心她被别人拐跑了!”
卫平无语,亏他之前还说林霄只是懵懂,其实他于私情喜恶又何尝明了?定下的媳妇么?那只是对方有意,候爷也说不错,他也就应下了,认真说来,应该是候爷替他定的吧?也亏得候爷说不曾为人谋福利,这不就是么?于他所谓的未婚妻而言,应是福利吧?于他……只是很糊涂罢了。
但是定下便不可反悔,卫平三日后就去了未婚妻家商量婚期,单朗那边依旧是忙于惠王的事,之前众臣的联名上奏只是起到缓和作用,皇上默然罢议,却不再派人讯问惠王,反而是玉甸王子的提审越发频繁,这不是好兆头,虽不可恶意擅揣,但是授罪与诛的端倪已现,惠王的情势不容乐观!
单朗一走,白尘也准备出门,玉姨在京城应该有些门路,或许能寻到探望惠王的可能,可惜单朗不帮他,否则何必去麻烦别人?
“你要去哪?”林霄追着白尘,“我们一起……”
“不行,我要去办大事……”
“那我更要跟去了,候爷交待过我,卫大哥不在的时候,我就是你的护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