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正在这时东方朔忽然一蹦多高,顿时整个地界又是一阵尘土飞扬,不管小鸾哮天乱成什么样儿,东方朔一手揪着小鸾的鸟腿,一手提着哮天的狗项圈,喊了句“凌空跟上!!”一溜烟跑没影了。
他轻轻地走,正如他闹腾地来,他挥了挥狗链子,留下灰尘的云海。
凌空朝财神不好意思地抱了抱拳,一个利落身形就飞出去了。
“这孩子!”财神跺跺脚,回头却看见月老颇有深意微微而笑,不禁有了兴趣,笑着问道:“你这老儿,莫非是看了看凌空的姻缘?还不赶紧去给大圣说说去?”
“什么姻缘,”那月下老人低头看着自己的胡子“小老儿不过是想到宋子渊那篇《神女赋》罢了。”
“凌空虽实为猴形,可也可以被称作。。。。。。”财神本来笑呵呵地往下接,忽然好像悟出来了什么,住了口,几不可闻地轻轻一叹“如此,也真是可惜了。”
“知道的可惜,那不知的呢?”月老苦笑着摇摇头,低喃出一句,却是再不肯多说一个字了。
东方朔不顾小鸾的强烈反抗,夹在咯吱窝底下就往闹市区一路撒丫子狂奔,哮天是被凌空好容易以“让哮天在花果山减减肥的名义”留下来的,虽然名头好听,但也无非是在花果山耍耍闹闹,固然瘦了些但也没跑的被提溜的跑得这么难受过,强忍着去咬东方朔冲动,呼噜呼噜地发出一阵阵压制着的低吼。
“卧槽终于到了!”东方朔不管路人以何等惊异的眼光看他,直接把小鸾和哮天往地下一扔就直挺挺地朝围观的一拨人走去,不由分说把那些人拔拉开,往里面看时见是一个十一二岁乞儿正被几个打手围着殴打,那小乞儿显然是久经此事,也不求饶,只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血痕鲜红,滴下血滴子来,他自己团成一团,任凭拳头落到身上,眼镶红边,却一滴泪也无。
“给我滚开!”东方朔见此情景,眼中都带了血丝,把自己前面的人一把推开,猛地扑到地上把那乞儿抱在怀里。“你们,谁敢打他!!!”他紧紧抱住那乞儿,回首看那些打手的眼光恨意中是悲愤交加的酸楚,让那些打手和围观的闲人都是心中一震。
“你这个秀才,”那为首的打手打量打量东方朔浑身衣着,即使不是个小康人家的相公也肯定是个有钱人家的清客,倒也不敢太过放肆,但架子上不能倒,回头给自己的人使使眼色,带了几分看戏的嘲讽意味“这小儿的亲爹因为给不起我们店家的钱,把他亲儿子卖给我们了,今天没好好干活还想死犟,我们自家惩罚干你什么事,读你的圣贤书去!少装大瓣蒜,快去快去!”
“你们”东方朔刚想还口,就听那乞儿闷声闷气吐出几个字,声音低沉,却透出一股子与年纪不相符的坚毅来:“你们不给工钱,我没有错。”
“嘿嘿你这小兔崽子,”为首的那个蹲下去,恶狠狠瞪着乞儿,伸出手指点着道“给你工钱,那是小当家的可怜你,不给你工钱是应该!要不是小当家的可怜你,依了哥几个的意思早就把你给人当奴才去!收了你没多久小当家的外出就害了病,现在还回不来,谁知道是不是你这个丧门星给克的!”
东方朔忍无可忍,他是文人,一向不愿意动手的,听见他们如此侮辱,登时想也没想一个耳光刮了过去:“你们哪来的胆子这样说他,你们可知他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拉起那乞儿,心疼地用手给他擦擦满脸的血痕,就要带他离开。
“打了人还想跑?”后面那三五个人见自己大哥受了委屈,立刻团团把东方朔他们团团围住,旁边看热闹的一见势头不对立马三三两两一哄而散。
那个挨了东方朔巴掌的人明显是这么多年来没挨过揍了,先是捂着脸没反应过来,听着东方朔话音咽下去的分明是一个“黄”字的音,等回过神来立马火冒三丈:“怪不得多管闲事呢,合着你和这小兔崽子有亲啊!没错没错,这小崽子是有个大名叫黄澈,那就替他爹把旧账也还了吧!”
说完一招呼手下人“先揍他个痛快再叫他把那五十两一个子儿不少的给咱们吐出来!”
那黄澈紧紧咬着下唇,竟然未像同龄孩子一般惊慌失措,只是默默地从东方朔手中一点一点抽出自己的手来,那意思明显是不想连累他,叫他赶紧走掉。
东方朔少见的微微冷笑,刚想要撸袖子就见一道白色的闪电直扑下来,把那为首的啄了一个跟头,还没等他看清楚,就见一只恶犬嗷呜一声护在他们前面,白森森的牙齿上寒光凌然,匍匐着身子,好似能把那几个打手生吞一般。
东方朔大喜,正要夸夸这两个,就见一个白袍少女摇着折扇晃悠过来,不紧不慢地走到被吓呆的打手面前,拍拍哮天的脑袋,伸左手让小鸾落下,说话间仍是笑语盈盈,好像闲聊一般不紧不慢“是谁家的奴才不开眼,敢打你孙姑奶奶的跟班啊?”
“……”那几个打手见了这场面,都有些不知所措,一起看自己的大哥,那为首的见凌空的气势只得在脑子过了一遍自己知道的京城大家,可就是每一个都想到了唯独不记得有哪一家是姓孙的,心中觉得这必定是唬人的主,冷笑两声:“小丫头,你爷爷可是京城里混熟了的主儿,并不想动手打女人,若是再管闲事连着你我们一起揍!”
我擦。
你摊上大事了。
连玉帝都不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