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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呵了一声,翻起眼皮看了孙怡德一眼:“我老妹儿,怎么了?”
认识老周的人,都知道老周是一个极度护短的人。
只要是他的人,除了他自己,谁也别想欺负。
李德顺刚和柳夕吵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变相的向李德顺求情,还说明了柳夕是他的小朋友,让李德顺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追究。
老周还是很尊重李德顺的,所以才会如此示弱。
李德顺如果就此罢休,老周自然会承他情。按照老周做事的一向风格,这次李德顺买下的石头钱,肯定不用他自己付账。
然而李德顺错误的估计了老周和柳夕之间的关系,不仅没有买老周的面子,反而倚老卖老的不依不饶,话越说越难听。
偏偏柳夕也不是一个软柿子,两人针锋相对,事情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个时候,老周对李德顺的情分已经半分不存了。
柳夕是老周的救命恩人,而李德顺和老周最多算得上赌石场上的朋友。关系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孙怡德愣了一下,眼神诧异的看了柳夕一眼,沉下去的神色缓和下来,笑着朝老周说道:“原来如此,恕在下眼拙,招呼不周,还请海涵。”
他又朝柳夕笑道:“柳小姐,我是这里的老板孙怡德。你是第一次来,有什么看上眼的石头,我做东送你,千万要玩的开心,不然就是我这个做主人的怠慢客人了。”
“呵呵,老孙,你觉得我老妹儿是占你便宜的人?还是你觉得我老周是来打秋风的?”
老周不阴不阳的开口,讥笑道:“或者你觉得我老周穷连几块石头都买不起?要你送?”
孙怡德暗叫一声“苦也”,暗想这位少女在老周心里的地位很高啊。老周竟然为她出头,还不依不饶起来了。
心里一边思索着对策,一边笑道:“周总说的哪里话?得得得,是我说错了话。这样吧,周总您看中的石头我是分文不少。但是柳小姐第一次来我这,您总的让我这个做主人的有些表示不是?柳小姐看中的石头,我一律八折,这您总不能干涉了吧?”
老周笑了笑,转头看向柳夕:“老妹儿,你说呢?”
他这是让柳夕做主,这件事情还要不要继续追究下去?同样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无条件的站在柳夕这一边。
孙怡德顿时又把柳夕高看了一眼,这少女到底什么来路,老周竟然这么护着她?
李德顺似乎也没料到老周会这么护着柳夕,缓过气来挣开身边扶着他的人,脸红脖子粗的叫道:“孙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小周,你真是越来越没长进了。你以为你护着她就可以没事了?我告诉你,你必须让她给我赔礼道歉,然后带着她给我滚出去!”
孙怡德闻言大惊,心里暗道“要遭”。如果可以,他真想用手捂住老头儿的嘴,把他给拖出酒厂去。
你李德顺要找死是你的事,能不能挑个别的地方,别在我这找死啊!
老周脸色一沉,眼神晦明的看向李德顺,嘴角突然挂起一抹笑意。
“交代?我给你交代?好啊,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交代。”
旁人看到老周皮笑容不笑的神色,在听他低缓讥讽的话语,齐齐变了脸色。
李德顺身边的几个人,不着痕迹的离他远了一点,生怕被李德顺给连累。
李德顺年纪大了,可惜却没有人老成精。
这辈子走的太顺了,再加上走到哪里都被人恭维追捧,不知不觉就把心气养的太高,把自己的面子看得太重。
他明知道老周的背景深厚,财势更雄厚,但依然不依不饶,不懂得顺着台阶下。
就在这时,柳夕淡淡开口:“老周,这是我的事情,不麻烦你插手。”
她抬头看向李德顺,冷笑道:“你想要交代?可以啊。你对自己的资历辈分很自豪嘛,不知道赌石的技术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
李德顺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朝左右说:“哈哈,她要和我赌石?我没听错吧?”
尼玛!
左右两人脸色都变了,对李德顺这看不清形势的老头儿也是无语了,你自己作死就不要带上我们了好不好?
“就凭你?”李德顺不屑的朝柳夕说道。
“怎么,你不敢?”柳夕反问道。
李德顺气急而笑:“我不敢?真是笑话,怎么赌?先说好,别说我欺负你,赌注小了我可不陪你玩。”
柳夕笑了:“巧了,我也喜欢玩大的。就各自随便挑选十二块石头吧,赌石头里面玉的价值,价高者为胜。胜者拿走赌出来的玉石,输家付账,如何?”
十二这个数字是柳夕的规矩,即使赌石,她也不打算破例。
这里的石头不便宜,而且块头足。
重量最轻的都在十公斤以上,最重的一块足有800多公斤。
远不是边界那些坑蒙游客的赌石场,石头连一块钱一公斤的都有。
孙怡德在缅甸玉矿区那边很有门路,这些石头最多经过两轮挑选后,便被孙怡德拉到了明庄。卖相好,赌性极大,石头里面有玉的几率相比其他赌石场要高很多。
因此,这里每一块石头的价格都很高,最便宜的石头也要500元每公斤起价,最高的甚至超过了五万一公斤。
这么高的价格,每人挑十二块石头,两人就是二十四块石头。
再加上随便挑,石头的重量和价格都没有规定,要是挑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