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瞪眼张望,很多人都是听说有此物,但大家都没有见到过,不管是不是真正的天书,都想一览。
“呵,朕治下有如此有损万民利益之事发生,竟然还会有天锦书神谕现世,此岂不是讽刺?既然有天锦书,那就呈上来吧!”
荣景帝冷笑,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在这个节骨眼上有天锦书现世,是个什么意思?想转移朕的注意力,从轻处理此事,搪塞过去,可是没那么容易!
自己心中可不相信这种神鬼之说,至于自己之皇帝位乃天授这种说法,也不过是说给下面的人听的。
如果自己不争取谋划,早就被自己那些兄弟们压下去了,哪有自己当皇帝的机会。
但既然说到天锦书,且钱丰也有奏报此事,确有蹊跷,自己倒应该见识见识。
至于内容,自己也已得到钱丰的报告,总归是一些人的把戏,要真是有人胆敢说出些不好的话来,也不会有现在之事了!
有人想拿此事作文章,自己也拿此事作文章。
荣景帝又将天锦书交给常全,说道“念!”
常全打开天锦书念道“继天立极,繁荣景象,神功圣德,损于制钱!”
很多官员已知道其内容,但还是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开来。
“刀削火烤”荣景帝接着吩咐道。
既然背后之人布下这么大的手笔,自己还是要再试一试的,怎么也要做得像样子一些,这天书可不能是简单之物,不然就不神圣了。
常全领命亲自上前,拿了一把刀子去划,自己也是理解皇上意思的,自然知道怎样掌握分寸。
有两个小太监各执了锦书的一端,展开。事有巧合,或许也是天意也未可知,常全是有几分功夫的,下盘很稳,但是此时不知是何原因,脚下竟绊了一下,那尖刀顺势向锦书刺了过去。常全想稳住脚步,却为时已晚,那刀尖已向着锦布猛地划了过去。
荣景帝面对此意外,眉头紧皱,自己是极不喜事情脱离掌控的。
那尖刀从锦书上面划过,刀势却未止住,顺势又滑到了旁边小太监的手臂上,只见那小太监的手上顿时血流如注,鲜血滴了下来。
再去看时,那锦书上完好无损,并未有一丝的划痕。
朝堂之上立时响起了惊呼之声,众位大臣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来。心中都有些打颤,莫非这是真正的天书不成?竟真的能做到刀削不断,不留痕迹!
常全本来未稳住身形,滑向锦书,险些铸成大错,心中也是非常后怕,直道好险。
荣景帝也是异常的惊讶,没想到此锦书竟然真不惧刀削,这倒是一件奇物了,莫非真是锦书天赐?
众臣见此景,忙齐齐唱呵道“锦书天赐,天佑我大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荣景帝淡定下来,此事虽然奇异,但到底自己也算是见识过无数奇珍异宝的,这点定力还是有的。不管怎样,天赐之物,总是祥瑞之兆。
“众卿平身!天赐此昭,必有深意。这‘损于制钱’一言,亦可为上天厚德赐昭,朕亦决心彻查此事,严处逆天违纪之徒,革新制钱弊端。”荣景已开始借机安排推行新政。这一讲到上天示言,那事情就不简单了,谁在想阻止此事也难了,天道不可违啊!
此时,忽然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说道“臣启万岁,臣以为天赐之言实需慎之更慎,以防奸逆之人为之,祸乱朝纲,火烤尚未尝试,还不可下此定论,请万岁下旨再试之。”宋源之父宋少傅跪下启奏道。
宋少傅如此行事,也是不得不为之,因为知道儿子宋源参与其中,如果此天锦之言做实,皇上更是会借机从严惩处,儿子官位难保不说,自己家族亦会受到牵连,做为三皇子的外家将严重失势,齐妃娘娘在宫中将会非常艰难。
为三皇子维系朝中支持者,扩大势力,所需的银子自不必说,是以儿子操作此事,自己也并未阻止,那能想到会爆出此事,现在悔之晚矣。
自己现在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是以才出头谏言。
“启禀万岁,宋少傅所言极是,此事理应慎重。”又有一位官员出声附议。
有了开头之人,后面又连续有几人出列附议。
“呵呵,朕真的是久未在朝堂上见到宋少傅,如今身体可好?”
荣景帝心中压不住的冷笑,南书房玉案上可还摆着宋少傅之子参与熔铜铸器的证据呢!还敢仗着皇子外家的身份肆意妄为,这是自己最不能容忍的。
自己才初初登基,就开始谋划着结党营私,拉拢朋党,其心当诛,还敢跳出来逆旨而行,真是胆子养大了啊!
“老臣身子时好时坏,身不由己,无法为皇上鞠躬尽瘁,尽忠报国,但此事干系重大,臣不得不谏言,望万岁三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否决天锦之事,才能减轻皇上的处理力度,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臣等望万岁三思!”多位大臣出列唱道。
荣景帝看着蹦出来的众人,呵呵,这可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这是笃定此锦书会被烤坏了不成?但依自己之见,此书有九分把握不会烧坏。
背后之人有此一着,怎么会不慎而留下把柄。刚刚刀削不坏之时自己已经想到此点,不想这些人还是不要命的撞上来。自己本还想看在三子的情分上,从轻处罚,不想这也是个老糊涂的,自己想不从重处罚都不行了,太不识抬举。
荣景帝看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