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眼见救命稻草不在,钱万钧声绝望地大喊道:“救命,谁来救救我,管家,旺财,你们这几个狗奴才在哪里,我……”
只听一声钝响,这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终于休止了。
钱万钧人头咕噜噜的落在了低声。在他人头落地的那一刻,他的双眼却无法阖上,眼中保留着死亡降临的那一瞬的恐惧与绝望。
一切终于在剑下有了了结。
赵长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窗外亮起了点点星火,一片嘈杂声中,被主人的惨叫声唤醒的家丁们正在匆匆赶来。然而当他们踢开门时,见到的却是鲜血四溅的惨状,以及倒在血泊中,身首异处的主人。
“杀人啦!”不知是人群中的谁突然出声大叫。这尖叫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让本来就嘈杂的人群乱成一团,有人恐慌后退,有人放声大叫。
此时杀人凶手一手执剑,傲然伫立在众人面前。他默然无语,眼神孤傲,在乱成一团的人群之中尤为醒目,散发而出的可怖气息也让人不敢上前。
第八十八章 前尘往事 内有一个黏糊糊的彩蛋2
“你,你就是凶手!”目睹这一切的管家大着胆子指着赵长龄,跳起来叫道:“我,我们跟你这个杀人凶手拼啦!”眼看无人行动,他突然回头,扯着嗓子叫道:“旺财,有财,快,快上去擒住他!”
然而赵长龄身上散发的慑人的气势却让在场的家丁们心生畏惧,几十人中竟没有一人胆敢上前,仅仅凭他一人竟能吓退众人。
“听好了——”赵长龄突然开口,这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声音竟又把那五短身材的管家吓了一跳。
“今日你们主人亡命于我的剑下,皆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赵长龄将手中寒锋横于众人面前,一连串血滴血珠顺势落下,掉落在了地毯上,让赵长龄脚下血色痕迹蔓延开来。
这冷冽的剑光又把手无寸铁的家丁们吓得不轻,人们抱成了一团,甚至有人发出了啜泣声。
赵长龄嘴角浮现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只见他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方白绢,细细地擦干了剑锋上的血迹。
原来不是要杀人灭口。惊魂未定的家丁们这才松了口气。
“今日我与他仇恨已了,”赵长龄眼神一沉,扫视着瑟缩的众家丁,沉声道:“若是你们中有人忠心护主,想要为主人报仇,我赵长龄自当奉陪。”
话音方落,赵长龄眼中寒光乍现,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振,虽是简简单单的一招,但爆出的慑人剑气竟瞬间荡开了胆战心惊的仆人们!
旁观到此刻,方烈的额头上已布满冷汗。
无人能解,无人能及,无人能敌。方烈心中不停地回旋这十二个字。
昔日险些伤及方烈的那一剑已经足够令人让人惊叹,但与今日手刃钱万钧这一剑相比竟还是落于下乘。
杀人之剑竟也能如此挥洒自如,在他用剑时,迸发出的剑意甚至让方烈觉得这世间万物都能被他所驱使一般,让人惊叹的同时也让人好奇此人的极致到底在哪里。
只要是十分之一,只要能达到此人的十分之一就好!方烈双目圆睁,缓缓地攥紧了拳头。
烛火拉长了赵长龄投在地上的身影,他清瘦的身影此时却如同远古的巨人一般让人心底生寒。
手中的白绢染血飘落在了地上,被擦拭干净的剑刃也再度恢复了昔日的锋利。赵长龄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数到三,”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能清楚的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若是没人应战,你们就自行离去吧。一……”
没想到赵长龄一开始说一,那抱成一团的家丁们就立刻四散而逃。
只留下一个五短身材的管家站在原地。
赵长龄瞥了那管家一眼,继续念道:“勇气可嘉。二——”
管家跺了跺脚,只听他唉了一声,指着赵长龄的鼻子骂道:“你等着,我一定会找人给老爷报仇!你等着,你等着!”说罢,他也与众人一同仓惶逃走了。
此时夜幕低垂,白纱般的云雾散去,一轮清寒的明月再度出现,喧嚣的夜晚再度归于寂静。
就在这时,有意避开惨状的陆九重再度出现在了这间屋子里。
看着地上钱万钧的头颅,陆九重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对赵长龄说道:“多谢你。”
赵长龄似是有些意外,开口反问:“谢我什幺?”
陆九重长舒一口气:“谢你出手如此干脆利落,没让他多受折磨。”
赵长龄嘴角浮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凡事只要你开口,我自然要竭力做到。”
由于天色太晚,四人决定今夜留在钱家庄,待明日清晨再离开。
就在方烈与蒋玉章回屋休息时,陆九重却出声叫住了方烈。
“阿烈,现在可否与我一谈,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方烈先是一怔,之后他转身望向蒋玉章,眼见蒋玉章点头同意,方烈才随陆九重而去。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厢房,方烈刚拿出火折子点亮了蜡烛,就听背后的陆九重问道:“阿烈,你与蒋教主究竟是什幺关系?”
这开门见山的问题竟让方烈愣在了原地,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支支吾吾道:“这,这,我和他……”
眼见方烈吞吞吐吐,眼神游移,陆九重眉头微蹙,心中隐隐已有答案,接着他再度开口:“那你与郑掌教,又是什幺关系?”
方烈愁眉苦脸的望着陆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