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纪清泽“为什么”,他只能崩溃地重复:“疯了……你们都疯了……!!”
纪清泽声音沙哑地、平静地说:“我没疯。”
纪正长的剑指着他,于是他也举起自己的剑。他的右臂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近乎失去知觉,于是他抬起左手帮衬,双手持剑,也同样将剑锋指向纪正长。他没有说什么,态度却已经非常清楚——倘若你要与我一战,我奉陪到底!
这个举动再次刺激到了纪正长。他死死盯着纪清泽手中染满鲜血的宝剑,呼吸急促,浑身打颤。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人在受刺激的时候都会归因于自己,今晚的这一切让纪正长近乎崩溃。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他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要目睹这一切,他破音地嘶吼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纪清泽神色疲惫,晦暗的双眸定定地与纪正长对视。他苦笑着反问:“那我又做错了什么?”
纪正长狠狠一怔。他的怒火瞬间熄灭,嗫嚅着几次三番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