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你不提我都给忘了!他确实曾经极力主张过这事,但是,最近就没怎么听他提了,大概就是一时想起就说了,没什么的吧。”近藤说着歪了下嘴,似乎不晓得伊东为什么放弃了这个提议,不过他不用再为此矛盾了就行,没必要非得弄清原因。
“唔,是吗,那就好。”土方信守承诺,没将伊东嗑药的事告诉给任何人,照目前看来伊东也很讲信用。正像伊东自己说的——缓解情绪的不良嗜好而已,和抽烟着实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是比吸烟危险的嗜好,但伊东似乎只好能产生幻觉的软毒品,只要不耽误本职工作,没惹上警察,土方——特别是对他过去的生活状况有了大致了解,确实不想过分苛责他。
朝窗子张望一下,外面的雨停了,但一会儿肯定还要继续下。土方站起来,向近藤招呼一声,打算出去了。
“等一下,十四!”
“咦?还有啥重要的事?”土方扭头问一句。
“这个啊,就是——”近藤也站起来,搓着手说,“我想把阿妙小姐家的道场租下来,或者直接买下来最好,这样他们就不用为遗产税发愁了吧?怎样,这主意不赖吧?哈哈哈!对你们也有利啊,以后练习剑道不必再找别的道场了嘛!可是阿妙小姐似乎不愿意啊,明明是好事吧,为什么不呢?诶,十四你说——”
“唔,这种事才该向伊东咨询,遗产税之类的玩意儿我哪里晓得啊。”土方心想若不快走估计又没完了,讲不定说着说着又得扯到自己的私事上。
*
坂田银时发现在他受伤这段时间,土方喜欢上了拉他一起洗澡。他对此没有什么不快,从五月初到现在六月中旬,都没好好做过了,他也蛮想那事来着。伤好了,自然要到土方的公寓里过夜。
上个月中旬,土方来到万事屋,发现天然卷受伤以后每天都抽空来一趟,给他买吃的,还替他擦身,也就是这时觅得了一起洗澡的乐趣,逗留时间时长时短,得根据组里有没有事找他。碰到新八和神乐在场土方也不躲避,反正又没干什么。两个小鬼对他似乎倒不反感,说话什么的都蛮自然的,银时猜那是他们还不知道土方的黑道身份吧,想来确实没和两个小鬼说过,也没必要说吧,这种事?
腰侧刚愈合不久的伤口有点痒,可能是下雨的缘故,身上的伤疤总是对天气特别敏感。坂田银时下意识伸手挠了挠,又低头看看,切口不长,处理得很巧妙,针脚也不明显,几乎看不出受的是枪伤,他心想若不是假发和院长有交情找了一位技术精湛的大夫,这还指不定留下多大一块疤哩!
当天晚上,他简单止血后,忍痛勉强回到万事屋,给当时在家等他的新八和神乐吓得不轻。两个小鬼亟亟准备着要送他去医院的当儿,假发就带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赶到了,他说医院已经联系好了,事不宜迟,立即命令保镖将坂田银时架进下面的休旅车里,新八和神乐也一起陪同。路上,假发解释那家医院的院长和他们家是世交,名义上虽是私人医院,但高薪从全国各地挖来不少精英医生,教坂田银时尽管放心,给他主刀的绝对是最优秀的外科医生,说完他抱怨银时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不是说好完事以后要和他会合嘛!坂田银时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多年相识,他了解假发尽管有很多异于常人的行为,但认真起来的时候是个可靠、绝对值得信任的家伙。
说实话,坂田银时并不太担心自己,什么样的伤、伤在哪里才致命他心知肚明,就算伤在要害部位,如果奇迹发生也能救活。在被推进手术室前一分钟,他心里还一个劲儿叹息流这么多血得补充多少甜食啊,冲这个也该向警察局邀功,什么锦旗啊表彰啊那些不稀罕,只要供给一年份的草莓奶油蛋糕就好了,而且必须是限量的!唉,有点后悔不声不响走人了,当什么无名英雄嘛,又傻又高尚的事真不适合他做!不晓得现在回去邀功还来不来得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