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只不过就是……就是不想让你去……”土方咬了下下嘴唇,“做你认为必须做的事罢了。”
“这是什么话啊!阿银我必须做的事不就是打柏青哥,还有——”土方脸上无比认真的表情令他无法继续胡乱打趣的话。
土方拍拍脑袋,“我也不是一点都看不出,你这乍看之下乱七八糟、随随便便的家伙心中其实有不可违逆的信仰,呃,能不能称为信仰我并不很清楚,但说成底线或原则应该没错,一点作出决定就会信守承诺并永远坚持下去,是这样的吧?其实我明白的。”
“我不明白呦。”坂田银时摊了摊手,准备装糊涂。“你也真是的,不要妄自随便分析别人啦。”
“你所必须做的事,怕是同我所做的一样危险吧,可能比之更为严峻。我们重逢之后这一年多,你就在我眼前一次又一次受伤,我真的会感到恐惧,担心真的有那么一天……”
坂田银时挥手,阻止他往下说,并用清淡的口气驳斥道:“都说了只是小事而已,你想得太严重了。说不定哦,你真的有精神衰弱,改天去精神科检查一下啦。”
土方露出“就料到你会这么说,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实在太固执了”的表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坂田银时默不作声,双手轻轻搂在他腰上,头枕在他肩上,好一阵子,才开口:“哎,我说多串,你会一直在这里等我吧?”
“嗯?”土方有点困惑。
“所以喽,你的担心不成立哦。因为有你在,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无论多少次,无论发生什么。哎,相信我吧?刚才你自己也说了,阿银是信守承诺的。”他扳起一根手指,咧嘴笑道。
“嗨,拿你没办法!”土方用力凿了下自己的头,站起来转身出去了。
咦,没有看错的话,那家伙好像脸红了诶?又不好意思了吗?哎呀呀,他身上果然还是有像小孩子一样的单纯呀。坂田银时摸摸下巴,将剩下的面包夹上火腿吃完,又拿起草莓牛奶,一扬脖喝去一半。
“喂,走吧!别磨磨蹭蹭的!”
坂田银时循声望去,土方已整齐地穿好西装,目光穿过客厅,玄关尽头的门已然敞开。
“哈!”他站起来,大大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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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无聊呦。真的好无聊啊。”
神乐在电话里描述的诡异工地一下子就吊起了泥水平子的兴趣,她当即拍桌决定去玩玩。谁知道刚在工地待了三四天便厌烦了。这里的光景啊,就只有尘土飞扬和工人们一趟一趟搬运水泥袋的身影,哪有诡异事件发生啊,实在太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