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土方直接甩门而去。
见鬼去吧!你干脆和游戏结婚去吧,还追什么现实里的女人,这样大家都省事!黑道组长排队买游戏软件?还真有闲情逸致,亏他想得出来!
土方和近藤闹了些小不愉快,他今天不打算再回办公室了,于是就琢磨着索性到会所去对账本吧。一直想着将账目弄进电脑,有程序控制不方便捣鬼,也便于销毁,听说专业人士有本事从电脑硬盘上复制出已删除销毁的文件,这有点教人不放心,等程序员回来得亲自问问,这个复原文件究竟能复原到什么地步。唔,遇上紧急情况还是暴力手段来得直接——将电脑彻底砸坏,这么着,就没法复制了吧?啧,粗人的手段?行吧,自己就是粗人,不过如此专业的领域,就算不是粗人也不一定懂吧?
呃,上次一起看租来的电影时,天然卷针对博物馆里的红外线报警器大加评论,还说了几种干预其正常工作的方法,还有还有!去年当他得知公寓被放置录音笔时对入室行窃以及放置窃听器的窍门也谈的头头是道,自己提出质疑,他好像用“中学来的情节”这一借口搪塞过了,可中会介绍这么实际的手段吗,那岂不是等于教人犯罪?
土方突然停下脚步,在离车子不远的地方站定。他身后的保镖不明所以,但也不能贸然过问,只得同样停下来。
他感到脑中已形成了模模糊糊的影子,似乎能够大致推测出警察对天然卷感兴趣的原因,只是大致,大致而已,但还什么都说不出来,仅仅是产生了一些对别人无法描述的认知。呵,若是将不能言明的东西全部代替以自己的想象,写出来估计一部不错的悬念。土方很快打断自己的联想,琢磨这干嘛!他大步朝车子走去,保镖也忙跟随其后。可心中影影绰绰的感觉一旦形成了就怎么也甩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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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神乐的老爸就要离开了,她今天便托新八代她向学校请了假。一周时间过得真快啊,坂田银时抬头望着日历想,又该到《jump》的发售日喽。哎,对啦,那个痔疮侦探自离开万事屋之后就没再来过呀,赌约到底怎么还算不算?该不会是在赤坂出了啥事吧,哎哎,谁管他啊!要是没两下子,还当什么侦探!话说回来,侦探属于高危职业吧?诶,反正万事屋这边风平浪静就行了,口袋里还有些钱,出去打柏青哥吧!
“呦,阿银——好久没见哪。”离开万事屋没走几步,碰到了迎面走来的长谷川冲他打招呼。
“哎!哪有这么久啊,也就……喂,上次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
“切!”长谷川撇撇嘴,又挠挠头,“你这是去工作吗?哎呀,手头富裕的话借点钱给我,前几天房东说我要是再不付钱,就——”坂田银时手一挥,径直从他面前走开。“钱的事,免谈哦。”
“唉、唉,你别走哇!”长谷川赶忙从旁边追上去,这时他看看左右,凑过来说,“喂,去我总捡报纸的那个公园,我有话说。”
“哎,搞什么呀?有话在这里讲嘛!”
“嘘!小点声啊!”长谷川慌忙看看左右摆出噤声的姿势。
“喂喂,干嘛搞得这么神秘呀?”坂田银时不明就里,被长谷川拽着胳膊拉走了。真是的,今天又打不成柏青哥啦!
“咦——?你说次郎长怎么啦?”坂田银时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听长谷川说话。
“听我说完!还有小点声,小点声!”长谷川严正地告诫他,“我不是听登势老板娘说了有段时间警察总来这爿街区转悠,那个,反正,有点担心熟人……这么不是一直留心打听究竟谁出了什么事嘛!那个警察呀,问到了次郎长过去的事哩,连老板娘去世的老公的情况都询问了!这可是住在酒馆旁边的老先生亲口说的,警察问了他好多过去的事,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谁知道如今倒腾这些陈年往事做什么,但我想可能同次郎长有关吧,也许他的手下做了什么吧……诶,诶,我就是说说啊,可不确定什么!”
“这和我有啥关系呀!”坂田银时一抬眉毛,满不在乎地说道,“你啰嗦的这些。”
“马上就说完!我无意中经过万事屋楼下的时候,见过那个小女孩,就是那个个子小小的,头发染成橘红色小女孩,那是次郎长的女儿吧,好像没少胡作非为。这不是我胡说呀,就上一次打工的那间旅馆里的人证实过了,事先声明,我没偷听啊,当时我在隔壁打扫卫生,无意中听到的。”长谷川摆着手解释,“嗨!我就是、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没有别的意思嘛,总和这些人打交道,要留神呀,不然讲不定哪天牵连进了什么案子就被警察……”既然流落歌舞伎町后街,在这里认识的人,就不能说与自己无关,若是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更不去想或许会轻松得多,但他做不到,即便是废柴也该尽废柴的义务。去年平安夜前一天离开登势酒馆,他就暗自打听,希望自己能够帮到那些熟人,哪怕就是一句提醒的话。哈,说不定这是自己脱离madao的第一步!
“哎,你可真是啰嗦死了!”坂田银时搓搓手从长椅上站起来,“天还是很冷啊,要坐你自己坐吧,不奉陪喽。”
“阿、阿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