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御的车子就停在路边,说:“等这雨停了,再找人送去附近修理,我们先到工厂去吧。”兄弟俩共用一把大伞,大步向工厂那边走去。
雨越下越大,挟着阵阵雷鸣,和电蛇闪动,让人不禁有些心悸。
二人本来是并肩而行,路楚尧看路景御把伞都往他这边移,就说:“大哥,你不要只顾着我,你淋雨了,要是感冒,岂不是我的罪过?”
路景御洒然的说:“没事,我没那么容易感冒的,就算感冒,也很快就好起来。”
路楚尧看他一味让着自己,有点过意不去,就往他胸前靠拢一些,想缩小彼此的距离,雨伞可以更好的保护他们俩。
路景御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手臂搭在他肩膀上,雨下得更大,最后是倾盆而下,雷鸣电闪更加的骇人,可是离工厂还有半里多路,因为工厂是在一个工业园新区里面,从马路到工厂,还要经过一段荒芜的小道,才能通过工业园,小道两边都是草丛,连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
路楚尧已经感到阴风冷雨的来袭,往路景御身上靠得更紧,路景御搂紧他的肩,几乎前胸贴着他的后背,身上仍不免被雨水打湿。
雨势愈发的大,他们也加大了步伐,路楚尧双手抱胸,想尽量缩小自己,他不想路景御因为保护他,而被雨水浇透,要是那样,他回去了必定会感冒。
路景御搂紧他在胸前,感受着两颗心的贴近,他们靠得很近,仿佛在这一刻,有什么在心底悄悄改变,悄悄萌芽,乃至蔓延……
他们到了工厂,身上已经被浇湿,尤其是路景御,只有半边肩膀和胸前才没有打湿,路楚尧却只有裤管和鞋袜才湿透。
路楚尧看着全身都湿了的路景御,不由会心一笑,说:“大哥,你没事吧,你这样明天可能会感冒。”
路景御不甚在意的说:“偶尔感冒一次也没什么不好,可以排放体内的有害细胞……”
看着彼此都有点狼狈,兄弟俩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方尤蔚知道他们冒雨前来,十分感动,连忙亲自到仓库去帮他们拿来工衣工鞋给他们换上。
工厂上班的工人都需要穿工衣工鞋,连方尤蔚也不例外,工衣是长长的像医生穿的白大褂那样,只不过他们的工衣是天蓝色,工鞋就是拖鞋。
兄弟俩在洗手间换上工衣工鞋,感觉都有点滑稽,大概都没有看过对方如此随意的一面,路楚尧又是笑了笑,才和路景御一起到工厂去看工人做的版……
第二天,路楚尧一早起来的时候就悲催的发现,他感冒了。
路景御是不是感冒他不确定,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冒了,虽然淋雨不是很厉害,但也许是太久没有淋雨,冷风席卷,在工厂的时候,中|央空调还开得很大,他渐渐承受不了,其实昨天下午回来就有点鼻涕涟涟,晚上洗了热水澡也不管用,还是感冒了。
他们昨天回来时已经停雨了,车子也是方尤蔚叫人送去附近修理好了,才回来的。
不过这是特别关头,珠宝展在即,路楚尧是不可能请假的,也不甚在意的吃了点感冒药,就和路楚驰一起去上班。
“啊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