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挂了电话发了个短信出去,扔下了手机整个人显得有些颓然,秦明伸出手去握了握林涛的手,林涛将手抽出来揽着秦明的肩膀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说道:“宝宝,我给你讲讲过去六年的事情吧。”
“嗯。”秦明简单地答了一个音节,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林涛在过去的六年经历了什么,就连“宝宝”的称呼他也不计较了。
“还得从我警校没毕业的时候说起,那天我正在球场上打篮球,突然来了一个同学说校长找我。我去了以后发现校长办公室里站着一些我不认识的人,还有我爸竟然也来了。领头的就是我后来的队长江岸,他当时问我爸:林队,这真的合适吗?我爸说没什么不合适的。后来我才知道,我去金三角当卧底是我爸推荐我去的。我父亲户口本上的名字叫林国平,但是他的另一个名字你可能会熟悉,林业。”
“林业,二十多年前活跃在边境的大毒枭,后来在一次大型打击贩毒行动中被击毙。”
“这算是国家保护卧底的一种方法吧。”林涛说着学着动画片里忍者的样子结了个手印,“死遁术!”
林涛继续说道:“我父亲的事从小我就是知道的,但是我没想到我会继续做我父亲没做完的事情。但是我更没想到我没完成我父亲没做完的事,当年逃了的一个毒枭king又在我面前溜走了。”
“你这六年……不好过吧。”秦明实在是不怎么会安慰人。
“确实不好过,为了取得对方的信任孤身一人去对方的老巢结果被强制注射了毒品,后来时不时还要被逼着吸毒,不然他们不会信任你。一开始绝望过,不过后来就习惯了。不过都过去了。”林涛说着吻了秦明的额头,“我现在有你了,我觉得这六年值得了。”
林涛继续说道:“宝宝你知道吗,每次我来你家里碰上你洗澡的时候我都坐在这想入非非,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你。那时候我觉得你把我当朋友我却……”
林涛突然不说了,秦明从林涛怀里抬起头看了看林涛,林涛抓住这个机会低头在秦明的唇上亲了一口,凑到他耳边说:“我却想艹你。”
秦明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朵根,他一把推开林涛往沙发的另一边挪了挪,转过头去不看林涛,双手不安地在膝盖上摩擦着。
林涛从背后圈住秦明,下巴抵上秦明的肩膀,低声说道:“宝宝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其实从那边回来以后队里给我安排过心理辅导,江队说有些创伤是不可逆的。比如……我以前不这么污的。”
“是吗……”秦明动了动身子,不着痕迹地往林涛怀里靠了靠。
林涛心里偷偷地傻笑:老秦居然信了!
这种奇怪的理由秦明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但是他不愿意戳穿林涛,毕竟这个浑身冒傻气的家伙他已经喜欢了十年了。
秦明问道:“你刚刚接的电话是……”
“我以前的战友苏秦打来的。他说我以前的队长江岸出事了,问我有没有能用的线人。之前江队就给我打过电话,说他要去缅甸了。宝宝你知道吗……”林涛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他是替我去的,如果不是我让king跑了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
“这不是你的错。”
“苏秦也这么说。”其实林涛刚刚犹豫了一下,没有吧线人阿yo的事告诉秦明,有些事他还是不想让秦明知道。
林涛其实想听听秦明这些年来的经历,尤其是秦明回到龙番一高见到他以后的事,但是犹豫再三林涛还是没有开口,因为他觉得秦明的经历很不好,能不提就不提。而且在秦明默默喜欢他这十年来他都没有陪在秦明身边,他觉得他不该问。
林涛不说话了,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林涛就这么抱着秦明,秦明也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涛说道:“宝宝,换个姿势好不好,左边胳膊麻了。”林涛说着松开了左手,但是右手还揽在秦明腰上。
秦明转了个身重新靠在林涛肩上,说道:“以前的事,你接着说。”
“好。”林涛说道,“那年我在缅甸,带着我的人埋伏在森林里。你知道越南缅甸那边有很多雨林,雨林里的蚊子能咬死个人。我们就趴在灌木丛后边趴着,还不敢用驱蚊水。后来任务结束以后我们一个个被叮的全身都是包,我有一个战友被蚊子叮在那地方,痒的要死又不敢挠,当时他生不如死就差挥刀自宫了。不过……后来他真的死了,就在抓捕king的那天,我抱着他的尸体眼睁睁地看着king坐着船逃走了。
“还有一次,那是我第一次接触king。我去king的老巢见他,名义上是作为雇佣军首领。但是金三角的毒枭不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我被吊在水牢里吊了三天他们才相信我不是卧底。也是那次,被强制打了针。不过虽然king后来知道了我是卧底,但他至今不知道我其实是警察。
“我刚刚电话里提到的阿阮,是个越南雇佣兵。我救过他一次他就一直跟着我,他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我告诉他我叫林涛。其实我在金三角的身份是多重伪装的,宝宝我厉害吧!
“这六年发生的事太多了,大多都不是什么好回忆。我最愿意想起的还是刚到警局报到的那天,我在楼下碰见你你看了我一眼。就是那一眼,我觉得我……我就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