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漪在这几天里一直不怎么露面,她的情绪一直是最令人担忧的问题。殷小楼回家之后,就看着她安静的坐在客厅里,一遍一遍的放映各种静默片。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殷小楼拆了一下午礼物,那伽就坐在旁边将所有食品类的礼物都吃掉了。塞纳斯这阵子总是在他身边乱晃,搞得他脾气格外不好。这会儿看着身边天塌下来都能喜气洋洋的那伽,他心情也跟着好转。傻人有傻福,这话太对了。
他的身体还比较虚弱,住院这些天自然是绝对的闲着。但是这也没影响到他日渐飙高的人气,他闲着的这几天,外界对他的各种猜想达到了一个高峰。
某涯上已经刷出了许多关于他的爆料帖,各种玄幻。他和寰宇新任董事长雷奥切诺的恩恩怨怨也被写的洋洋洒洒,看得人恨不得血溅当场。
他拆礼物累了,就会用他以前偶尔拿来爆料玩儿的马甲上去吐个嘈。他已经很久不碰娱乐新闻了,今天一起喷个够。他都开始佩服起了自己现在的心态,被塞纳斯在医院那么一闹,他已经彻底对那个家伙死心了。莫名其妙的看得开。唯一让他还有点看不开的可能就是天天带花过来的塞纳斯。
这个家伙总让人有种他不需要工作的感觉。其实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家伙在把他拉上一条让他也不愿意好好工作的不归路。
工作不会抛弃他,粉丝就算会掉至少还会有后来者。他只要继续在荧幕上活着,就不会没有人爱他。
他不能放弃最后一根稻草。嗯,要继续发光发热。
林倾绾的新电影今晚首映礼,他拿到了她送的票。他准备乔装一番,去看首映。明天他就得开始继续工作了,听邱湛露说雷奥切诺似乎又不打算干预他的工作安排了,正在忙着别的事情。似乎就是出于他的推动,邱湛露单枪匹马准备了大半年的殷漓尘纪念展即将拉开帷幕了。
雷奥切诺对他的葬礼视若无睹,现在为什么有这么热衷于安排殷漓尘的纪念展出,这真是个谜。
邱湛露似乎对这次展出兴致极高,她一直保持了神秘的姿态,殷小楼抱着好奇问了几回,她都保持了沉默。不过,她提出提前送殷小楼一套殷漓尘身上的全部纹身的集合画册。她这个颇有建设性的提议被殷小楼果断的拒绝了。
他当初每次在雷奥切诺那儿碰了壁,就会想不开的往身上添个纹身,不过都在较为隐秘的地方,不管邱湛露是不是和雷奥切诺联合才挖出了‘全部纹身’,他都不想再看见那些糟糕的纪念品。
其实因为雷奥切诺不准备给他个戒指,他在死前那阵子还捉摸过,要不要在七年之痒纪念上给自己纹一个,后来事实证明他没来得及。
这些破事,现在想起来就头疼。
他当初怎么就跟个娘们似的那么叽歪啊!
晚上首映会上媒体众多,戴着帽子穿着卫衣将自己倒饬的很挫的殷小楼顺利的潜入了前排。大方的做下去,拿起一瓶主办方准备好的可乐就喝了一口。他最近胃病,不让碰这个不让喝那个,神烦。
“好青春的扮相。”一个压着笑意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
抬起被巨大的帽檐遮住的眼睛,顺着暗光向旁边一看,靠!
“你到底给了倾绾什么好处?”这么没良心啊,把他旁边的票送给塞纳斯!
塞纳斯拿走了他手上的可乐瓶子。“真是没有病人的觉悟。”
殷小楼压压自己的帽子,将手揣到宽大卫衣的大口袋里,整个人完美的缩到椅子上,保持鸵鸟的姿态。惹不起就躲,装不存在。这是他最近发明的战术。
“不许碰我的帽子,不要被人发现我们坐在这儿。”他闷闷地说,“我不想明天看到某涯上那个长篇出现一个新配角,说真的,妹子想象力真好。”
塞纳斯保持了完美的沉默。
戴着帽子很影响观影。穿着红色裙箩的姑娘坐在树梢上捣药,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红色裙摆。
树下,一个年轻的书生仰着头,手上的书卷被汗水打湿。这个书生是个新人,导演从大学里淘来的,本身书卷气够浓,很亮眼的一个男配。
画面足够细腻,要是没有为了大场面非穿插一场磨磨唧唧的大战就更美好了。
说实在的,他对韩雨轩拉着书生的手拼命在战火中寻找胭脂姑娘的戏份印象最深刻。将门少爷和一个书生约好谁先在四溅的战火中找到胭脂,谁就能得到她。然后手拉着手一起跑来跑去。
这不是扯淡吗?结果当然是他们一起找到!
他们带着被熏得黑糊糊的脸和挂着血丝的衣裳,在敌将的软榻上看见了梳着一头黑发的胭脂姑娘,她披着云雾似的薄纱团坐在狐裘皮满堆着的床踏上。她对这他们笑了下,说我这是无可奈何。
这俩白给的货就一起挂掉了。
卧槽。殷小楼握着自己卫衣的抽绳向下一拉,骂了一句。
腐女是多有市场,导演你就不考虑看言情的观众的感受了吗?!
塞纳斯在他身边发出一声低笑。“你要是林倾绾,这两个人你会选哪个?”
殷小楼将自己的抽绳归位,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领子“选哪个敌将。至少脑子没全残废。”这个敌将戏份极少,是个超级反派配角,但是至少他死前站到了胭脂身边,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