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儿回宫后,便重新换上张扬的桃红衣裳,现在除了皇后的正红她穿不了。但等不了几日,她就会登上那个位子,穿上艳丽威风的正红凤袍。随即又将贺皇后赐的东西都戴在了身上,头上是偌大的明珠,手上是透亮的玉镯,腰带上系着古玉刻成的配饰。
张玉儿穿戴好一切后,招呼着宫殿中的宫女太监,一群人浩浩荡荡去往林夫人所在的宫殿。她可要在林思月面前好好炫耀一番,纵然昨夜陛下在你那里就寝又如何,皇后娘娘可是先找她赐物。
果不其然林思月在张玉儿那里受了气,等着自家母亲进宫探问时,把一肚子气都说了出来,“现在那个张玉儿居然还看不起父亲大人,我看平定王是不是早有这样的心思,就让他家女儿随意欺辱我!母亲,你让父亲跟陛下说说,让他多来我的寝宫,纵然贺皇后亲昵于张玉儿又能怎么样!”
这番话气的怀远王夫人浑身颤抖,在以往征战时期,她和平定王夫人交情也不错,只是当两家女儿入宫后,这平定王夫人越发是疏远起来,平时里觉得没什么,现在看来是他们根本看不起已经结交的二哥。
“玉儿放心,今日我就回去跟你父亲说道说道!”怀远王夫人本来满怀喜悦而来,结果弄了一肚子气回去。
待此事后,刘穆又来到苏宁所在的偏房中,苏宁把默写的天机书递于刘穆,但刘穆根本没看的放了回去道:“先生,这次又出事了,而且许之焕居然告病辞官离去了!”
苏宁给刘穆倒了一杯茶道:“你缓缓说。”他也不着急,毕竟所发生的事情都被房中正卧在内室的人说了个清楚,苏宁略微叹了叹气,不知怎么回事,那位大佛现在辞官后天天往宫里跑,生怕不被刘穆的侍卫发现。
刘穆以为苏宁是为自己叹气,忙拉住苏宁的手诉苦:“今日怀远王又来找朕喝酒谈天,为了就是月夫人的事,朕上次为了怀远王以往的情义已经宠幸过林思月,可现在怀远王又拿同样的理由。怀远王走后,平定王又来了,就是为了朕不宠幸张玉儿的缘故,朕只有一个人,哪能□□做那么多事。更可况二王也不看看自家女儿长什么样,我新宠的戚夫人乖巧可爱,什么抱怨都没有。”
苏宁抽回手,在沸腾的水中加上几片香叶道:“你可曾想过他们为何这样做?”
刘穆喝着茶慢慢思索起来,苏宁继续说道:“你之前对贺家的警示起了作用,贺瑾烈十分识趣的交上兵符离开,贺皇后肯定因为无子而且家族势微的缘故,认定你要废后重立。在此时怀远和平定王也会这样认为,他们让你去宠幸自家女儿,暗喻的就是立后之事。”
刘穆听完苏宁后番的解释后,脸色冷了下来。本来两王请他喝酒聊天,说说以往征战的趣事还能引起些兴趣和感怀,可现在却是怀着目的对他伤感以往。只要林思月和张玉儿任何一人立后,那这后果跟以往的贺皇后有何区别。
“先生,我该怎么做?”
“自然是感于贺皇后的淑娴,所以不会废后重立。贺皇后没有靠山,但是威望还在,是最好的皇后人选。只是我看怀远和平定王也要……”苏宁咋舌后并没有多言下去,对于这样多疑的君王,其实不用多言,只要略微提醒一番让他自己脑补即可。
刘穆果然脸色阴沉下去,他最为看重的便是皇权的掌控性,现在贺家没了,却有平定和怀远王因为以往的功绩骄横自发,更想踩在天子的头上。
“先生,朕先告辞。”刘穆喝完一杯茶后,带着默好的天机书离开了房间。
而内室里的贺瑾烈也出来了,他坐回刘穆的位子赞叹道:“先生使得一手好离间计。”
“他们本身便不稳,怎能怪我离间。”苏宁扬起一抹笑,眉眼之间生出几抹温柔魅惑之色,明明通身淡泊名利,洗尽铅华,却又像是诱惑人的妖般,叫人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