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斯多里,这是我的私事”,他慢慢走到窗前,拉开带着菱形织花的暗紫色窗帘,向下俯视着月光笼罩的花园。
格兰芬多的事情让他有些心烦意乱。他永远不会说出的真相是,他对戈德里克有相同的感觉。十二岁时他和戈德里克认识,渐渐变成朋友,十六岁时戈德里克离开英格兰游学两人就此分离。后来17岁的时候他在家族内斗中败给父亲,只能按他的意思娶了赫奇帕奇,他知道,那是父亲削弱他势力、阻碍他成为下一任家主的一个手段。但情感上他并不抗拒赫奇帕奇做他的妻子,因为他知道就算不是赫奇帕奇,也会有别的女子。象赫奇帕奇这样忠实善良甚至还如此迷恋自己的情况,已经算是令人惊异的好。贵族的婚姻大多如此,不是源于政治的成功,就是源于政治的失败,并且以两者之一为结局。他也相信自己可以和她和平共处一辈子。但是形势变得太快了。
巫师在和教会的争斗中渐渐落了下风,斯莱特林作为执牛耳者首当其冲,全面开战之前的背叛、谋杀、争夺令人心力交瘁。父母丧命之后,他必须自己站起来。他17岁,但他是萨拉査·斯莱特林。他不曾放弃自己的理想、荣誉和责任,尽管很累。然而戈德里克又回来了,还带来了罗伊娜,一个新朋友。重逢的几个月后,他们四个人组成了一个紧密的团体,他对戈德里克隐瞒了那桩婚姻,却在罗伊娜问起的时候毫不犹疑的告诉了她。他当时甚至还用了些小小的谈话手段,让罗伊娜以为他早已知会过戈德里克这件事,甚至一直骗到现在。
于是他终于发现自己心中的真相,再也没有与赫尔加真正相处的念头,从新婚起一直分居直到现在。他明白赫尔加对自己仅仅是种幼稚的迷恋。他宁愿在情人身上花费时间,如同愚人般试图忘记这桩婚姻。他是不忠的丈夫,也是不诚实的朋友。希望能够瞒下去,又希望能被发现。
当他猜出戈德里克反常的原因时,他犹豫了。最终他决定让戈德里克明白。让他停止这种愚蠢的,不合实际的奢望,让他尽快的摆脱这种感情,让他脱离这种痛苦。斯莱特林的对欧洲控制力正在最低谷,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长期来看他无法保证不会泄露。虽然纯血巫师不信奉耶稣,但长期以来他们受麻瓜潜移默化的影响太深,再加上一直不断加入的麻瓜巫师,同性之爱已经变成了不能认真的下流消遣,一旦暴露只会成为性丑闻。他并不担心自己,以斯莱特林的地位,fēng_liú韵事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戈德里克和霍格沃兹都是承受不起的。为了霍格沃兹的未来,他们自己的名誉,他会让这些事尽快结束。他明白这么做会伤害戈德里克,但是他找不到其他的路了。
“我会再觉得必要的时候告诉你”,他推开窗户让凛冽的夜风透进来,“或许壁炉烧得太热了,或许今天的舞会让你很烦躁,吹吹风,对你有好处,”他倚在窗框上,将酒杯举到眼前细细观察,月光透过淡黄的酒液在他的手指、袖口上投下一片琥珀色的阴影。“现在我想下楼去跳舞了,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再下来。舞会之后我们去苏格兰看看,听说那里有几个教堂今天有盛大的庆祝活动,我们也可以去玩玩。”
“是的,大人。”
楼下传来小步舞曲轻快的旋律,斯莱特林下楼的步子微微一顿。是的,十几年前的那天晚上,那次舞会,格兰芬多进门的那个时候,也是小步舞曲······
记忆里那个金发碧眼的男孩依旧鲜活。
戈德里克,我很抱歉。
第14章 余波(1)
第二天,傍晚
斯莱特林在晚餐的时候才回到霍格沃兹,而格兰芬多一直呆在塔楼没有出现。
简单问候之后,剩下的三人在拉文克劳的提议下到黑湖边野餐。习惯性的甩下几个静音咒和防窃听咒,拉文克劳问道:“萨拉査,你和赫尔加的事,我全都知道了,轰动的大新闻!“,她戏谑的瞄了一眼赫尔加,问道,”开心吗,赫尔加?”
正在和赫奇帕奇低声说话的斯莱特林停下来,转头说,“你别急着问她,我们的结婚礼物你准备好了?”
赫奇帕奇满脸红晕的看了他一眼,“不要在说这些了“,她害羞的摆弄着茶杯,说“,罗伊娜,说说你的实验”。
“你们又不是真的新婚,送什么礼物。萨拉査,你昨天怎么没和赫尔加一起回来?”
“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后来去苏格兰炸了几个教堂,挺有趣的。”斯莱特林一派镇静的喝茶,又问道,“戈德里克一直在塔楼吗?可真不像他。”
“确实”,拉文克劳回答,“他很不对劲,昨天晚上他出校了,我问了小布莱克先生,好像他被你们两个的事给吓着了。”她笑了笑,说,“赫尔加,戈德里克是不是喜欢你,听说他很激动。”
“昨天晚上他会那么激动只是碰巧了,昨天他运气可真不好。”斯莱特林放下杯子,笑着说。
“哦,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戈德里克被哪位小姐伤透了心么?”拉文克劳好奇地问。
正在这时,戈德里克摇摇晃晃的骑着扫帚从塔楼飞了过来。
“我的天”,拉文克劳首先发现了摇摇欲坠的格兰芬多,“他喝醉了。”
拉文克劳还没站起来,斯莱特林已经召来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