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皇上的东西。”
“这、这是他从我那偷的。”
“万里江山都是皇上的,何况这区区玩物。”
“怎么这样……”我很委屈,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如果王爷执意要拿走就请踏过下官的尸体。”
从赝品的一个走狗身上踏过去不是问题,可这个阻拦我的人是岳冬。
自从我从赝品那知道岳冬晓得是我把他推入火坑后,我都害怕见到他。虽然碰了面岳冬明面上没什么表示,可我总觉得他在怨我。自知亏欠他的我,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找他寒暄。能避就避,避不了我就献媚的笑个不停。
想来,我、赝品、岳冬,我们三人的关系满奇怪的,赝品拼命的讨好我,我因心中有愧在不断讨好岳冬,而岳冬委曲求全的服侍赝品。多么怪异又牢固的三角关系。
话回正题,他刚才不是陪赝品睡觉吗?怎么一下窜到我这来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奇怪的,定是赝品察觉我来了知道自己保不住这些东西就派岳冬过来。一开始我还奇怪,赝品偷我东西肯定是因为喜欢外加嫉妒烟色,既然这样应该放到他寝宫供他随时欣赏,为何要放到隔殿的空屋。原来是防止我来要东西的那一天与我正面冲突。好狡猾的家伙,干了坏事自己当缩头乌龟,让别人替他挡着,而这个人还是我克星中的克星。
我立即献媚又装可怜的对岳冬说:“有这么严重吗?就像你说的不过是几件玩物。”
“下官奉皇命守护这里,物在人在,物失人亡。”
“啊?”我被他抱着必死决心的气焰压得没话说。岳冬要是说‘谁拿走东西就杀了谁’,我也有周旋的余地,可他总是那他的命做筹码,这要我怎么办?我不怨岳冬我只恨赝品,越想越觉得委屈的我,有点像小孩子耍脾气似地叫了起来:“赝品你这个坏蛋,你给我滚出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这一嚷嚷还真管用,赝品立刻就显身了。
“你居然偷我的东西,”一见他出现,我就指着他鼻子骂:“你做贼做上瘾了,怎么不去改行做飞贼!”
“我没有偷……”赝品完全一副无辜的样子。
“没偷他们是长腿自己过来的!”
“这些都是烟色送的。”
“啊?”我愣了。
我知道他会狡辩,可没想到是这样的说辞。一时把我说的无语,呆了片刻我突然有些恼怒:“你居然还敢往烟色身上栽赃!”
“不敢。句句属实,‘主人’可以向烟色求证。”
“好。你给我等着。”我愤然离去。
——
看着‘主人’丢下东西勃然而去的岳冬暗暗的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想必是刚才与‘主人’针锋相对时急出的。
四年前的某一天,赝品突然在岳冬的职责中加了一条,守护这藏宝阁的任务。并拿给他一本书,说他要是看守丢了一件东西就要陪他练整本书里的功夫一年,少了两件就要练两年。
这种处罚方式还真稀奇,岳冬翻开书一看,顿时臊的脖子都红了。那书原来是一本春宫图,画的全部都是令他不堪入目的交 欢方式。当时,岳冬只看了一眼,书就从他震颤的手中掉到地上。
今夜‘主人’突然到来,赝品又拿出那本书在他眼前晃,岳冬被吓得脸刷白,自然抵死也不能让‘主人’拿走那里的东西。就算他知道那些东西来路不正,他也只能当帮凶。
堵在门口拦住‘主人’时,岳冬心里也没底,对方是王爷,又是高手,会不会放弃很难说。平素他见‘主人’对他似有亏欠之意,如今他只有用自己搏一搏,没想到气急败坏的‘主人’竟没为难他。现在‘主人’因赝品的说辞丢下东西走了,他终于逃过一劫。想来赝品一定是算准‘主人’会用这种方式取回去才派自己守护。说也奇了,以前赝品得来这些东西的方式很巧妙,这次怎么会被‘主人’发觉?难道是故意的?可用意何在?
岳冬低头胡乱猜测之时,咋见一只手伸到他眼前挑起他的下颚,岳冬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暗暗忍耐。
“用你果然是对的,辛苦了。”赝品满意的笑道。
按常理皇帝夸奖臣子,做臣子应该说:这是臣的职责
或者说:能为万岁效力是臣的荣幸
可现在,岳冬话噎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逍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