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哈利的魔药有人接手之后他也就很少熬制魔药了,因为他自己消耗魔药的速度还不到哈利的十分之一,德拉科此时才发现自己的空间袋里面的魔药其实少得可怜。
尤其是补血剂。
德拉科吃惊地发现他空间袋里面居然才有三瓶补血剂。
好吧,也许这样的数量对于平时很少用到补血剂的德拉科来说确实有些多了,但是……
德拉科用魔杖检查卢修斯的伤口。
他很确信卢修斯的伤口有毒。
那么,这些补血剂对于卢修斯的伤口来说,也仅仅是杯水车薪罢了。
“该死的。”德拉科一边咒骂,一边利索地割开卢修斯的手腕。
毒液已经扩散,他现在必须想把先把卢修斯体内的毒排出来一部分,至少,要撑到哈利把这个黑魔法破解为止。
德拉科庆幸自己还带有牛黄。
他把牛黄弄碎之后达到卢修斯的伤口上,然后剩下的一半全部让卢修斯吞了下去。
牛黄是解毒的,尽管不知道卢修斯身上的毒是什么,但是牛黄应该可以至少暂时缓一缓毒液的流动。
因为补血剂并不多,德拉科并没有给卢修斯放太多的血,而且因为光线太暗,他不能确认被放出来的血是不是还是黑色,他只是对比了一下之前的血液,确定了卢修斯的血液不再像之前那么浓郁之后治好了他的伤口,之后把两瓶补血剂全部给卢修斯灌了下去。
然后,他再从自己的魔药中找到治疗伤口用的,虽然不知道这对那些生物划开的伤口有没有用,但是德拉科还是把它倒上了卢修斯的伤口。
“嘶……”魔药倒上伤口的感觉并不好,可以说几乎是疼痛无比,但是好歹卢修斯忍住了这样的疼痛。
德拉科趁机清理了刚刚放出来的血,虽然他在附近下了咒语,但是难保这些血腥味会不会引来别的什么,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德拉科……”就在德拉科忙着这些的时候,卢修斯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疼吗?”德拉科急忙用魔杖去检查卢修斯的伤口,在昏暗的光线下,德拉科很确信刚刚的魔药起了作用,虽然伤口还没有愈合,但是至少也不再流血了,“不流血了,觉得哪里疼?”德拉科问道。
卢修斯摇了摇头。
“那就好,一会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这瓶补血剂我暂时没给你灌下去,要是两个小时之后我们等不到哈利的救援,我再给你放一次血,你先不要睡,保持精神。”德拉科记得自己的空间袋里面还有衣服,他把它们拿出来当成被子盖在卢修斯的身上,然当卢修斯躺在自己的腿上。
“聊点什么吧……”卢修斯说道,“这里太静了……”
静得……他想休息……
“嗯?”说是聊点什么,但是德拉科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比较好。
“那天……翻到巷后……对不起……”一直想向德拉科道歉的,但是他没想到,居然在今天才能开口。
德拉科摇摇头:“没事,不怪你,但是我不得不说,你回来之后对我说的那句话,真的一点也不马尔福。”那么直白的谴责,真是失礼至极。
“呵……我当时被吓到了。”卢修斯轻笑了起来,“德拉科……能跟我说说你们世界的故事吗?”
“嗯?”德拉科的声音中有些惊讶。
“第二天,我原本想去地下室和你道歉,但是听到了你和哈利的谈话。”卢修斯简洁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身为一个马尔福,偷听谈话这种事情,真的很丢脸。
“也不是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只是我和哈利不想招惹麻烦罢了,”德拉科淡淡地说,他原本不想当着卢修斯的面提自己的家的事情,但是此刻既然卢修斯需要谈话才能支撑下去,那么说说也无妨。
“马尔福一家一脉单传很久了,所以你想象得到我的父母一定会对我很宠爱,即使我父亲平时对我的言行要求严谨,但是他还是一直很宠爱我,我有一个很幸福的家。”
卢修斯听着德拉科回忆自己的童年,他试图让自己的呼吸一直很平稳,因为不知道还要在这个黑暗里面度过多久的时间,所以他需要打起精神,他就这么听着德拉科回忆,然后自己会偶尔在德拉科停顿的时候插上一两句话证明自己没有昏过去,也是为了能让自己打起精神。
“我和哈利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好友的,我跟他在学校的时候斗了六年,斯莱特林以我为首,格林芬多以哈利为中心,两个学院原本关系就不怎么好,因为我和哈利的争斗,关系更是紧张到的极点,在哈利的眼里,我太过自傲,太过目中无人,在我的眼里,哈利只会跟着跟‘泥巴种’以及纯血叛徒为伍,我们的斗争,持续了六年,一直到战争爆发……”
卢修斯就这么静静听着,听着德拉科向自己描述他一直以为很遥远的战争,听着德拉科在霍格沃茨沦落到“神秘人”的掌控中后的胆战惊心,听着德拉科在父亲的暗示中向“正义的一方”投诚之后在霍格沃茨中过的如何的小心翼翼,听着德拉科在说自己帮助同学却不被对方理解时的淡漠,听着最终的决战时期德拉科不得已学会的不可饶恕咒的悲哀,听着德拉科在说自己战后与魔法部的人周旋时候的轻描淡写,听着德拉科在说父母被禁足马尔福庄园之后挑起家主之位的淡然……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德拉科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