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公公心中想着皇后的保证,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亲口说了,这次这个妖孽是翻不了身的,可是——
晋枢机抬起头,两条被绑缚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屈肘靠在武太医肩上。武太医只觉得口干舌燥,正眼也不敢看他,他的语音极为安静舒缓,带着些让人迷醉的味道,“公公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皇上,舍得伤我吗?”
那徐公公心中一荡,连最后的魂魄都飞到了九天外,正想答应什么,嘴张开了一半却倒悬起来,冷风全都灌进喉咙里,尚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像是被吸进了一个漩涡,继而腥的辣的咸的全在嘴里,再想叫出声时,整个人却仿佛四马分尸扯成了几片。商承弼手中握着那徐公公淌着脑浆的半颗头颅,一双隼目直直盯着晋枢机,抽丝剥茧地看穿了他赤躶的下(身),目光甚至刺穿了他白皙的小腿蝉翼般的肌肤,只看到骨骼里去。他大踏步走过来,山嗡一样的一巴掌抽在晋枢机脸上,在他瘫倒之前掐住他脖子,将他无从遮蔽的欲势攥在手里,像是要掐断他最后的不安分,“连太监也要勾引,名震天下的重华公子就是这么下贱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才是所谓爱你越深恨你就越深吧,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想来看小晋,却见到这一幕,商商真的要疯了
唉!
99九十八、极虐
商承弼大踏步走过来,山嗡一样的一巴掌抽在晋枢机脸上,在他瘫倒之前掐住他脖子,将他无从遮蔽的欲势攥在手里,像是要掐断他最后的不安分,“连太监也要勾引,名震天下的重华公子就是这么下贱吗?!”
“灯前洗面更罗锦,帐里承恩复晓昏!哪里还有名震天下的重华公子,你面前的,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禁脔罢了。”晋枢机起初的音调很高,说起商承弼曾挂在他门前的一幅楹联,依旧是激动得不能自持,后来,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后趋于平静,像是早已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呃!”商承弼突然手上加力,晋枢机那里被他攥住,全身的冷汗在一瞬间爆破一样的涌出来。
商承弼一点一点收紧了手,仿佛要将他身为男人的最后一份尊严毁掉,晋枢机不知是痛还是怕,眼泪直落。
商承弼看着他,“你在恨我?你恨我毁了你,所以你要毁了我!”
“我没有。”晋枢机疼得全身颤抖,惟有这三个字是稳的。
“那是为什么?告诉朕,为什么!朕不相信是你下得手,朕不相信你能下手!”他突然握住晋枢机肩膀拼命摇晃,晋枢机本是被他推在廊柱上,如今一晃,整具身体像是敲钟的木杵一样撞在沉重的柱子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对不起。”商承弼对他有千不好万不好,可这件事是真的他不好。
“为什么?!”商承弼松开了紧握着他的手,其实他早都知道,除了晋枢机没人可以做出这样的事,除了晋枢机也没人有本事做出这样的事,甚至晋枢机亲口承认了,他也确定了,可却还是怀着侥幸。
晋枢机的脊背从廊柱上缓缓滑下来,“你要听吗?很长,给我一条毯子。”他的下(身)还是赤躶的。
商承弼却摇了摇头,“朕,不想听了。”
晋枢机突然笑了,“不错。做了就是做了,四年前,我决定了这么做,就早都料到有今日。”
商承弼眉心一动。四年前,那时,自己的确待重华——
晋枢机抬起头看他,“你不必多想,就算是今天,我若是有这个机会,一样会这么做。”
商承弼纵声长笑,右手五指插(入)实木的廊柱,朱红的九龙盘金柱登时多了五个指洞,“喀!”地一响,商承弼掰下了一大块圆木来,“的确是朕多想了!这五年来,你何曾有一刻爱过朕!”
“这五年来,你又何曾在意过我!驾骖,我不过是你发泄yù_wàng的工具,我连人都不是,要怎么爱你?”晋枢机仰头望着他。
“工具——”商承弼呢喃着这两个字。
“或者,孪宠,佞幸,连最下等的宫女都不如的肉脔,最低等的一吊钱睡一夜的小倌都不如的男妓!”晋枢机抱住了自己赤躶的腿,“堂子里都不会把头牌男倌拖出来打!”
“啪!”商承弼左手揪过他头发一扯,右手就是一掌掴在他脸上,“晋枢机,你太放肆了!”
晋枢机猛然站起,商承弼不防,差点被他掀倒身子。
“我是放肆!我本来以为你我之间还有情分,可是你让这些阉人拖我辱我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五年前,你糟蹋了我,我不怪你,我独自上京,早都知道有此一劫,也早将荣辱置之度外。如今,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若是爱我,你会让我被这些奴才欺凌吗?”晋枢机说得极快,快得甚至像是在故意激怒他。
商承弼一声冷笑,“堂堂重华公子会被奴才欺负吗?你何等心机、多少智慧,又有多势力、多识时务,你连阉人都能勾引,只要当下能让你脱身,你什么都肯做!五年前,强要了你的是朕,你若是向大成求和,未必不会跟沈西云,若是被王叔看中,说不定已成了古往今来第一男妃了”
晋枢机听他冲口直喝,将自己贬入尘埃之间,一时心灰意冷,只觉得这五年恩爱俱是虚空,他所有的承诺都变成了听得信不得的情话,终于口懦,一句也不想解释。
商承弼如火的炯目盯着他,“你说话啊!重华公子何等辩才,为何一句话也不说。”
“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