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小仆已经退下,只留得茗茜一人在这空荡荡的凉亭中迎风招展,背后蓦地感觉一阵凄凉呢。
茗茜思索了半刻,琢磨着这难道是在给她下马威之类的?电视里、里常有的桥段呢,不说经典,出勤率还是非常高的。
茗茜不由得心惶惶,不知道是哪儿得罪了这里的主人家一号,但细细想来,她似乎得罪的已经数不清了,光是在温孤桐阿跟前的各种小心思小动作就已经罄竹难书,这要是细算起来......茗茜不敢再多想下去,只自我安慰这是主人家请她来喝茶赏画来着。
茗茜坐立难安了好一阵子,仍是不见温孤羌青的影子,周围也没有人迹,便愈加心惶惶了。
一只白翎黑绒斑的飞鸟悄无声息的停在了石案上,将坐立难安中不经意瞥见其身形的茗茜顿时惊得跳起。
那只飞鸟体格对比一般的鸟儿略大,但身形修美,颜色冷白中夹杂着墨色点点,与这挥墨作画的凉亭正是相得益彰,也不怕人,非但没有被茗茜的大惊小怪惊到,反而歪着色泽柔软的小脑袋,状似好奇的盯着她瞧。
茗茜见它那机灵相,深以为趣,脚步点点,小心翼翼的朝它靠近,眼瞅着就能摸一摸它的头顶了,它却忽然扑棱起了翅膀,绕着亭子低低的飞了两圈,又停在了最中间悬挂着的那幅画的画轴上,茗茜怔愣的望着它流畅优美的动作,眼中迸发出欣羡的光芒。
“槐离,不可抓碰那幅画,说过多少遍!”温孤羌青不知何时出现,正一脚步入凉亭,见此状,面色沉愠。
从来温和的中武侯竟也有这般严厉冷冽的气场爆发,令茗茜未见其人便冷不丁的脖子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