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奇怪,怎么今天好几个人都问,“还没。”
戚丰哦了声,“走了。”
黄单把人叫住,“你那儿有红花油吗?我看你左边的脸伤的不轻,是周阳的父亲打的吧?”
戚丰没回头,哑声说,“少管别人的事,你只要把自己管好就行了。”
黄单看着男人离开,他抿抿嘴。
事情还没完,他总觉得这件事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周阳的死,可能跟他的任务有关联。
后半夜,黄单听到车子的引擎声,张父回来了。
他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留意着楼下的动静,先是张父的拍门声,而后是张母开灯,碎碎叨叨的声音。
张母问张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张父的心情很不错,哼着《千年等一回》,他说吃过晚饭后就换了个地儿打牌,赢了两千多,还说端午节能要到一笔钱。
之后就是张父洗漱的声响。
黄单躺回床上,把目前掌握的线索整理整理,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周阳的父母每天都在公司和警局跑,这事还上了新闻。
电视台的记者过来采访,小卖铺都被摄像师傅拍下来了,包括在柜台算钱的黄单,死者的工头戚丰,还有他的老乡们。
就连工地的工人都托周阳的福,灰头土脸的上了回电视。
新闻出来了,徐伟一伙人还是没查出名堂,无头苍蝇似的乱转,逮着什么人和事就叮上去,结果就是白忙活一场。
案子的棘手程度让他们烦闷。
在这节骨眼上,黄单接到原主初恋的电话,说是要跟闺蜜来看庐山,问他有没有时间当个导游。
黄单说他很忙,腾不出时间。
原主的初恋说到时候出来聚一聚,还说几个同学也会过来的。
黄单把小卖铺被偷,发生命案的事说了,他刚要说真的去不了,瞥动的视线就停在了左边的拐角,那里的地方有一个烟头,是南京。
工人们发现工头的心情不好。
他们都以为工头是因为周阳的案子没破,所以才闷闷不乐的。
直到工头在饭桌上问他们什么的情感生活。
戚丰拿着啤酒瓶喝酒,“赶紧的,你们谁第一个说?”
有个黑脸大汉说他在外头打工,媳妇儿在家里给他带了俩顶绿帽子,娃都不是他的。
也有工人的情况跟他相反,同样都是在外地打工,他媳妇儿在家把公公婆婆照顾的很好,娃还养的又白又胖。
有个年轻点的跟大家分享自己的异地恋女朋友,本来打算年底结婚的,但是女方家里嫌他一个打工的太穷,文化水平也低,就坚决不同意把女儿嫁给他。
上个月女孩嫁给了一个开澡堂的老板。
没成家的工人唏嘘,说这年头日子不好过,情情爱爱什么的,会随着兜里的钱增加或减少发生改变。
戚丰摩||挲着酒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天后,一场大雨噼里啪啦的降临,地面被砸的冒烟。
反正也干不了活,工人们就想趁机放松放松,这时间一久,会把身体憋坏的。
戚丰从公司弄了辆面包车,来回跑几趟把底下的工人们带去镇上。
这种事都是自愿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宿舍里睡觉,打牌,不上工的时间是自由的。
工人们去泡脚,戚丰坐在大厅刷手机。
一个年轻女人坐过来,身上的香水味很浓,“帅哥,我陪你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