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蹬她,“神经病啊你!”
张母继续扫。
张父站起来骂,老两口吵的脸红脖子粗,又进入冷战状态。
黄单想去拿杯子倒水,看到杯子里飘着一只苍蝇,他的眉心一拧,无语的去水龙头那里冲洗。
由于这一带没有开发起来,绿化池都荒废了。
小卖铺前面的那一块被张母利用了,除了堆放装垃圾的大箱子,还种了好几排辣椒,中间有几棵莴笋苗,是原主下班回来,在路边||拔||的。
黄单看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妈,我去公司了啊。”
张母应声,“上午看能不能提前回来,跟小瑶去进货。”
黄单说,“我到时候看情况。”
他去里屋换鞋,准备出发就被张父叫住,“志诚,你这个礼拜订烟了吗?”
愣了几秒,黄单说,“忘了。”
张父登时就生气,“你能做好什么事啊?让你订个烟,你都能忘掉!”
黄单等着中年人训完,“我现在就订。”
张父板着脸,“还能订吗?”
黄单上“新商盟”网站,“能的,爸,要订什么?”
张父的脸还板着,“不是跟你说过的吗?你看看硬中华,软中华,还有利群,这三个烟有没有货。”
那几种烟都是限量的,只要有就开出来,以免以后订不到,而且也卖的好。
黄单看了,说还有。
张父叫他赶快订,口气比刚才好多了。
黄单一一订了,他搜索着原主的记忆,把长订的烟都订了。
一般都是周末订烟,周三早上八点左右,烟草局的人就把烟送过来。
订好烟,黄单说,“爸,差不多要一万。”
张父沉默不语。
黄单无能为力,原主卡里剩下的钱都拿出来进货了,她爸这边的亲戚有几家的都挺有钱,但是却借不出来多少。
原主有个二叔,就是他爸的亲哥哥。
他爸早年是村里的暴发户,把二叔带在身边做事,有钱一起赚。
二叔发达了,手上有钱却说没钱。
结果就不声不响的买了辆二十来万的车,还不敢开,给原主他爸打电话,叫他去把新车开回来的。
至于原主他妈那边的亲戚,大多都没什么钱,不是在家种地就是在外当小工,就一个小姨有点钱。
小姨和原主他妈是亲姐妹,借了他家十万块,还把自己做手工攒下来的钱借给了他妈。
说到底,兄弟姐妹的感情,不是一回事。
借钱这件事,本来就包含了很多的东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透彻的。
黄单听到张父在打电话,估计是跟谁借钱,他帮不上忙,没多想就去上班了。
公司在游乐场里,黄单边走边看,碰到一些来玩的游客。
这游乐场就是原主他爸当时接的工程,开发商现在还没收回成本,位置太偏了。
所以原主他爸的钱也要不回来。
黄单进办公室时,就他一个人,主任也不在,他开了电脑,便进入原主每天的日常——找电影看。
上午十点多,下了场雷阵雨,黄单提前下班,冒雨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一堆人在夹烟机那里围着,热闹的很。
工人不干活,自然也没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