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已经在客厅了,黄单知道,他们前后守着,房里的人插翅难飞。
就在这时,黄单听见了小阳台的门把手被握住,轻轻转动的声音,他立刻就撑住窗沿跳过去。
门打开,一个黑影走出来,和黄单正面碰上。
黑影发出惊吓声。
下一刻,黄单的鼻子被打中,眼镜飞了,他疼的蹲在地上,泪眼直流,手却紧紧抓住着黑影的腿。
黑影挣脱不开,拿另一只脚去踹。
黄单喊了声。
黑影大惊,拿出口袋里的一把军||刀,朝黄单刺去。
在客厅堵着房门的江淮听到喊声和动静,他快步跑进卫生间,瞬间就翻过窗台。
咔嚓一声响后,是黑影的惨叫声。
江淮踩住黑影的后背,话是问的黄单,他嗅到了血腥味,“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黄单哭着说鼻子流血了。
几秒后,黑影的鼻子也被打流血。
房间的灯打开,黄单看到黑影的脸,不是合租房里的谁,是个陌生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蹙眉,面前的一幕很出乎意料,以为会逮到偷窥者,没曾想只是一个普通的入室行||窃。
江淮捏着黄单的脸,“我看看你的鼻子还有没有流血?”
黄单擦掉眼泪,仰头给他看。
青年一直在哭,鼻子下面还流了不少血,江淮的眉头皱在一起,他侧头,冷眼一扫。
那道锋利如刀的视线过来,蹲在墙角的黑脸小子打了个哆嗦,害怕的把头往膝盖里埋,大气不敢出。
江淮找卫生纸给黄单擦眼泪,擦鼻血,“去洗一下。”
黄单洗把脸回来,江淮已经把事情问出来了。
黑脸小子就住在小区里,是桥对面的二十三栋楼,他是跟着几个朋友一起来s市找工作的,工作没找到,钱也花光了,没钱交房租,就想弄一点。
头一次干这事,黑脸小子在网上的论坛贴吧里问经验,做好充足的准备,他先是买齐所需要的物品,然后在小区里四处游荡,最后挑中几个点,花十几天时间蹲守,第一个点就是黄单的住处。
黑脸小子知道黄单的房间没亮过灯,里面没人住,他睡了一觉,半夜扒着水管爬了上来。
黄单问道,“你用什么东西打开了我的门锁?”
听说小偷会用什么老式发夹之类的开锁,还有什么□□,他想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或许能摸到点关于偷窥者的信息。
黑脸小子一只手脱臼了,垂搭在一旁,他龇牙咧嘴,听到黄单的问话,露出茫然之色,“没有啊,你阳台的门是开着的,我直接就进来了。”
黄单顿时就抬起眼皮,在这个人之前,偷窥者就来过了,“你知道这里有条狗吧?”
如果花过时间蹲点,不会不清楚。
黑脸小子点头,他拿手臂在鼻子下面擦擦,血迹被擦的半张脸都是,狼狈又凄惨,“我准备给狗下药的,哪晓得那狗跟死了一样,踢几脚都没反应。”
说这话的时候,黑脸小子的语气里都是古怪,还有几分清晰的费解,没有撒谎。
黄单明白了,给狗下药的,和上次进他房间的,是同一个偷窥者。
那个人不偷不拿房里的任何贵重物品,甚至是金||钱,只是偷窥,很奇怪。
究竟是生活压力太大,还是太无聊,才会喜欢进别人的房间,看别人**的东西,以此来寻找到一些乐趣。
黑脸小子看到江淮拿出手机,就惨白着脸叫起来,哀求着说,“我什么也没偷,大哥你行行好,就当今晚没见过我,把我放了吧!”
一道寒光从他眼前闪过,军刀被丢在靠近门口的地上,伴随着江淮冰冷的声音,“放了你?刚才我来晚一步,你就要往我朋友身上扎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