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在外大刀阔斧,而青妤则开始了故宫五好运动。跟她自己说的,把各宫的人先划了,有人住的,与没人住的都核定了定制,然后这些人除了自己宫里的各种责任之外,还有门前三包,划定了范围,你们宫门口的范围内,卫生问题就得由宫内的人负责,有问题,她就找负责的。
这些人划完了,宫里还有各职能部门,比如御膳房,针线房……然后青妤把御膳房的规制保留,但是只有一个行政总厨,一个跑腿的太监。御膳房的房子也没关。帮厨的厨师们放出宫去,但不是说他们没活干了,而是东门有一个皇家大酒楼,你们都给我去大酒楼做厨子去。
为什么这么干,因为青妤问了账目,问每天浪费的那些食物去了,每宫都有定例,但御膳房也没闲着,那些份例菜上哪去了?管事的太监不说,青妤直接派不抄了他的屋子,然后还抄了他的外宅,根本不会费那个神。这位没打没骂,把他送到了太监养老的静安寺,您好好养老,甭担心宫里了。
下面的太监全疯了,他们真没想到这位娘娘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当然这位老太监家产抄回来了摆出来给咸丰看,咸丰真的气得都没脾气了,回头看着安德海,“你有这么些家产?”
“奴才不敢!”安德海吓得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但是他没说自己没有,只说不敢。
“不如抄着试试?虽说安公公才回宫两年,想来身家不会太多。”青妤再不伸手,就该死了,虽说不知道这位为什么防备自己,但是知道他对自己有了防备,自然不能由着他这么做大。
咸丰一挥手,抄家的是侍卫营,这些可都是皇亲国戚的二代们,家里都是那不缺钱的主,当然了,人家在宫内,也不敢太明目张胆,把安德海的屋子打开,能搬出来的用车运到了永寿宫。
咸丰对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安德海还是挺有爱的,但是,这些天他真的受了刺激。他提了用二十万两赎人的政策,结果每家都来交了,把自己家的老爷给救了出去。交得那叫一个爽快,都不带迟疑的。这代表了什么意思,他很清楚,人家就跟之前的首辅一样,家里随便搜一下,就能拿出这么多银子。那么他的大清还有清官吗?
再看看院里摆的,只是一个管的御膳房的管理太监而已,这些就不止二十万了,他已经不能肯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安德海会不会变。变不变的,只有抄完了才知道。
黑着脸看那太监的财物,一抬头,桌子边上竟然还有两个妇人,虽说不很漂亮,但也是穿金戴银,“这两人做什么的?”
“这会老公公的妾侍。”青妤有点无语,虽说听说过太监娶妻,她也看过些书里说了,太监只是切除了生殖器,但又不是变性。人家该有的yù_wàng都有,不然也不会有菜户一说。有点权势的太监可以跟宫女结菜户,就跟民间的夫妻一样,一起吃饭、说说话,在这冰冷的宫廷里寻求着温暖。这个她是认同的,但是这位在外头给自己买两个妾,这个是不是有点过份?
“他要妾做什么?有病啊!”得亏那老太监被打发到了静安寺,不然咸丰得把他给踹死。没人让他踹,他就踹了还跪着的安德海,“你是不是准备有钱了,也去买两个小老婆?”
“奴才没有啊!”这回安德海伏在地上大哭起来,这就有点冤枉了。目前,他还有攒钱的阶段,还没到置产和养小老婆。
“你们也是蠢的,把他们带进宫来做什么?”青妤也觉得郁闷瞪着去抄家的林嬷嬷。
“他们俩一个八百两,一个五百两,跟那些守房子的丫头小子们可不同,只能带进来。”林嬷嬷也无语,一样做奴才,看看那老货弄了这么一份身家,她都愤怒了。
“皇上还能把他们卖了不成?不过这俩倒是麻烦,放了吧,银子没了。不放,留着在宫里也麻烦。”青妤看着这俩都有点郁闷了,他们说是姨娘,可是一个八百两,一个五百两,显是从那特殊的地方出来的,玩的就是个情调。她在宫里还真没地给她们。
“娘娘,小的会唱曲,还会……”
“会唱曲?得了,让他们先出宫,回头有用得着的地方。”青妤一下子就想到了,一拍手,林嬷嬷忙着两个人送她们出去,先住原先的地方,以后再安排。
“你准备怎么安排?”咸丰现在挺信青妤的。
“刚御膳房的人说了,宫里吃不了的这些东西,除了少量的让大师傅们拿家去,其它的都被他们卖了。卖的还不便宜。城里不少铺子都是打着这旗号,生意极好。现在臣妾既然改不了宫里的大规矩,那不如内务府开一个酒楼,我们这些东西自己送到大酒楼里,宫里的大师傅们轮留出去当值,除了那些份例菜,我们也有现做的,赚的银子半另放一个账本,用来给皇上买枪买炮,算是咱们宫里省的。”
“那能有多少银子,不过这样好,父皇一直节俭,朕这当儿子的总不能不做点什么出来。赚的钱,你们自己留着,省的当赚。”咸丰又看看那些财务,都咬牙了。他现在恨不得把这些太监都砍了。
正在这会,搜安德海屋子的人回来了。原本院里的人也是机灵的,忙把之前的东西移到一边,给他们腾出地方。人家抬回了十个箱子,一打开,咸丰现在终于有人可踹了,青妤也抽了一口气,十口大樟木箱子,一打开,真是满眼金光。其中一个箱子里放着漂亮的锦盒,里面真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