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你们该不会又是在聊我吧?」
自身後冒出的phoenix,既白目又不识相地在蓝风越旁边的位置坐下,跟骆方河点了杯与蓝风越一样的威士忌。
蓝风越见他坐隐之後,自己便起身。
「嘿、你要去哪里?」phoenix觉得纳闷,情急之下拉住了蓝风越的手臂。
「不要碰我!」蓝风越用力甩开phoenix的手,那副狠劲,连骆方河都觉得有点夸张。
「sorry!」phoenix双手举起,摆了个投降的姿势。「别这麽不理人嘛!我为了还你皮夹,几乎天天都来这里,就为了不想错过能和你碰面的机会……」
蓝风越没有吭声,phoenix改向骆方河求救:「是真的,骆先生可以帮我证明。」
骆方河将斟好的那杯威士忌推到phoenix的面前,然後正经的点头示意。「是啊!phoenix的确是三天两头就跑来这里报到,也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呢!」
「哎呀、後面那一句话就不用说了。」phoenix一边低声咕哝着,一边从他的裤袋里拿出一只皮夹,递给蓝风越。
「想liè_yàn就liè_yàn,别拿我当藉口!」蓝风越接过皮夹之後,就直接查看里头的状况,所有的卡片跟钱都还在,不过贴有大头照的证件却不见踪影。「我的学生证呢?」
「那个你应该已经办挂失了吧,再还你也没有用,所以我就给自己留下来当作纪念罗!」
蓝风越看他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猛地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给我听着,最好下次在让我碰到你之前,把我的东西拿到骆方河这边,否则我就在你那只r8身上也留下一些纪念的标志!」
「哦喔!假如你真的敢对我的车怎样,那我们之间可就真的没完没了喽!」phoenix也没在怕他会对自己的车子乱来,毫不在意地下战帖。
蓝风越知道自己若是再继续跟他扯下去,可真的会没完没了。对於这种留学归国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絝子弟,蓝风越是一点儿都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把酒钱放到吧台上,他懒得多说什麽於是起身离开。
看到蓝风越不吭一声就这麽走了,phoenix久久才回神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骆方河:
「他常常这麽酷吗?跟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简直就判若两人,当初他诱惑我的时候那张温柔的笑脸,好像从此就这麽消声匿迹了?」
骆方河对phoenix这样的反应感到好笑,放马後炮地安慰他:「要是你让他上了一次,我相信你还是仍有机会看到他的温柔笑脸的……」
※ ※
蓝风越看着手上这份刚刚改完的评量,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是他平常在上课之前,都会给学生为复习上一次授课後所作的小测验。而黎宇东,已经给他连续三回都考不到六十分。
刚开始蓝风越还以为是题目出得比较困难些,但是後来他却发现黎宇东在答题的时候,不仅样子心不在焉,有些填空的地方,根本就是答非所问。
「宇东,你有什麽问题吗?」蓝风越指着评量上那些乱写一通的答案,严肃的质问。
「什麽问题?老师为何这麽问?」黎宇东坐在书桌前,由下往上望过来的眼神中,有一种在他身上鲜少见到的、像似才刚萌芽的叛逆气息,在跟着他那猜不出心思的脑袋同步成长。
「如果这是你认真写出来的答案,那麽我真的要惭愧地去向你的父母磕头了。」蓝风越不晓得究竟黎宇东是从什麽时候起,学会了如此回避问题?「但如果这是你在针对我作无言的抗议,那麽我也只能说我们可能无法达成共识,我会去跟你的父母说请他们另请高明——」
黎宇东闻言脸色一惊,连忙站了起来。「老师,没那麽严重吧!我只是……这几天无法静下心来,注意力难以集中,看到那些题目,只会让我更烦、更焦躁而已……」
「你在心烦什麽?」蓝风越有些担心他是不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黎宇东欲言又止地看着蓝风越。
「有什麽事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他试图去开导。
「老师……」黎宇东低下了头,不知该如何启齿。
蓝风越伸出手来,欲给予抚慰似地摸摸他的头:「说出来看看吧!搞不好老师能帮得上忙——」
「老师!」
黎宇东突然扑过来抱住了蓝风越,双手将他的背部搂得死紧。他惊了一下,正想问看对方到底是受了什麽委屈,这时耳畔便响起了对方出人意表的话语:
「老师,我想跟你做爱……」
什麽?做爱?蓝风越猛然推开他,同时当机立断地作出拒绝的反应。
「宇东,我说过了吧!忘了那天的事,现在的你,应该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课业上,而不能老是想着那档子事……」
「怎麽可能忘得了呢?如果可以办到的话,我这几天就不会这麽痛苦了……」
「宇东,我很抱歉我的行为带给了你不良的示范,所以我才要你忘掉我们之前所做过的事,况且像做爱这种事,应该是要去找你的女朋友才对,而不是——」
「够了!」
黎宇东难得脾气大发地吼了出来,像似终於能够扯掉那张乖宝宝形象的面具,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自己的拒绝服从:
「反正老师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忘记当初你是如何引诱我、享尽鱼水之欢後,才开始以你身为师长的姿态,训诫着这些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