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缝,蒋晓菲看到了那个男人肩上的那团黑色的东西,那东西似乎也察觉到了蒋晓菲的视线,将视线投向蒋晓菲的时候,吓的他立马关上门。
裴绍喝着茶水,深邃的眸子睨了一眼那个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肩上的东西,却当做没看见,放下茶杯说道:“关导对于剧组发生这样的事,就没有什么要对我交代的吗?”
“裴总这话是什么意思?”被称作关导的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裴绍。
“我这影视基地从我父辈起就建好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于现在这样的事情,如今你们的剧组刚来没几天就出了人命,不觉得这事很蹊跷么?”裴绍神色一凛,直视着关导。
“我来找你就是跟你说这事的,原本我是打算跟你好好协商的,你怎么能够推卸责任呢!”关导站了起来,怒视着裴绍。
裴绍只是勾唇一笑,侧眸瞧着关导肩上的那团黑色的东西,缓缓道:“有些事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别太贪心。”
关导见跟裴绍谈不拢,哼了一声,迈着大步就出了门。
蒋晓菲见着人走了,连忙跑出来关好门,在裴绍的身边坐下:“裴绍裴绍,你有没有看见那个人肩上的那团黑色的东西。”
裴绍侧眸瞧着蒋晓菲那好奇宝宝的模样,勾唇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对了,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在派出所里看到了什么?”
“你会告诉我吗?”
“你也没问我啊?”
“那我问你你会告诉我吗?”
“那你问问看咯。”
“你在派出所看到了什么啊?”
“怕吓着你,还是不说了,先睡觉,睡醒了起来带你去影视基地逛一圈。”裴绍得逞一笑,全然不顾蒋晓菲此刻那充满愤恨的眼神,趁其不备,长臂从他腋下探过,扛着蒋晓菲就进了卧室,扔在了床上。
关导的房间内灯火通明,他静静地坐在床上,手里头捧着一本书,上面是漆金的三个大字:典当行。
关导吞了吞口水,然后将手放在了那本书的封面上,一脸虔诚的说道:“尊主,请赐给我力量,让我能够一路过关斩将,拍出令人称赞的电影,即便是献上我的生命,我也会在所不惜。”
关导的话音刚落,只见他周围升起一股青烟将他包围,片刻后,关导便消失在了房间内。
睡到自然醒的蒋晓菲有些贪恋暖烘烘的被窝,往被子里缩了缩才发现,自己的腰上缠着一条手臂,蒋晓菲惊讶的瞬间睡意全无,刚刚侧头,裴绍的脸理他便只有一指的距离,他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
蒋晓菲瞪大眼睛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他记得他和裴绍明明是各自裹了一床被子的,怎么到了早上却钻到了同一个被窝,自己被他搂着。
这太不像话了!
“你给老子起来。”蒋晓菲也顾不得太多,一把揪过裴绍的手,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说,你怎么钻到我的被窝里来的。”
裴绍睡眼惺忪的瞧着蒋晓菲,乱乱糟糟的头发,配上那一副天然无公害的无辜表情,伸手搂住蒋晓菲,将他再次按倒在了床上,伸腿压着他的身子:
“老子还没睡醒呢,别吵。”
“你……”蒋晓菲话还未说完,突然裴绍动了动手指,蒋晓菲便如同被施了咒一样,只见其张嘴,不见其出声。
裴绍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将他往自己的怀里一带,紧紧地搂着:“现在乖多了,再睡会儿。”
蒋晓菲现在是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了,可心里早就将裴绍的家族问候了个遍,他发誓,除非裴绍不解咒,否者他一定会骂的他狗血喷头。
而蒋晓菲真的做到了,从裴绍睡醒给他解咒之后,他就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并且说的话没有一句是重复的,一早上就跟前跟后,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在他耳朵边上,不曾断绝。
他不敢再施禁言咒了,他怕他再施咒得到的是蒋晓菲更加猛烈的攻击。
直到到了影视基地,电影的拍摄场地,蒋晓菲才渐渐的安静下来,不是因为拍摄现场需要安静,而是他骂累了,嗓子疲惫不想说话了,这时候裴绍的耳朵根儿才清净了不少。
现场拍摄的是在一个大杂院内,白京飞饰演的一个军阀军官,与当红女艺人蓓蕾所饰演的爱好京剧的女学生初次见面的情形。
女学生不知家中有客人,手中拿着红缨枪戏耍着走到院子里,与军官撞个满怀,便因此结下了不解之缘。
导演一喊开始,各工作组便严阵以待,认真的进入工作的状态。
蒋晓菲看着监视器后面的关导,虽然他似乎比昨天的脸更黑了,可状态明显要好很多,只是他肩上的那团黑色的东西比昨天的更强大了。
也就在此时,蒋晓菲似乎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也看到了那团黑色的东西,她坐在离关导不愿的地方,戴着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手里抱着剧本,面含浅笑的看着拍摄的剧情。
“裴总您怎么过来了。”制片人瞧见了围观人群里的裴绍,连忙走过来打着招呼,裴绍礼貌的笑了笑:
“我朋友第一次来这里,所以我带他来转转,你们拍戏就好,我们就看看。”裴绍侧眸看了蒋晓菲一眼,蒋晓菲连忙回忆,用已经嘶哑的嗓子说道:
“我们再去前面看看吧,听说这里有拍照的地方,还是扮上古装拍照,我想去瞧瞧。”
听到蒋晓菲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