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余衡的身份特殊,除了任念年,夏先生并不想喊其他服务生过来帮忙。他自己也懒得动手,他与余衡的关系其实并不好,而且每次约余衡一起出来玩,余衡必然是扫兴的。
任念年扶着如今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余衡,一路踉踉跄跄的,总算将余衡扶上了车。
在夜店的后门口附近,早已停了一辆车,等待了许久的司机师傅一瞧见余衡和夏先生,就道:“二少啊,您可算带着余少爷出来了,要是再晚一些,夫人和陶哥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行了!他们成天在我耳边念叨,现在连你也……烦死了!快开车!”
司机师傅赶紧闭嘴,他也想启动车子,可后排座位上的余衡,却始终拉着任念年的手不放。
夏先生也十分不解,余衡分明都昏死过去了,偏偏大手还死死扣着任念年的手腕。任念年一边扭动手腕挣扎着,一边用力掰着余衡的五指,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终于解脱。
望着手腕上的一圈红印子,任念年不由感慨,好像他每次挣脱余衡,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还弄得自己一身的伤。
“原来他对你这种类型的感兴趣。”夏先生嘴里“啧啧”两声,又仔细瞧了瞧任念年,“你长得是不错,只可惜太瘦了,经不住我们玩的,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被玩坏,那可就没意思了。”
任念年垂下眼帘,没吭声,自从见到余衡,他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夏先生笑笑,随后掏出好几张百元红票子,准备给任念年小费:“你今晚没见过我们,懂吗?”
任念年点头,却没要这些小费,转身离开了。
78
任念年值了夜班,到第二天凌晨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
他的酒量是还可以,但昨夜逼着自己一口气喝下了整整一瓶酒,又一整夜到凌晨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任念年的胃里烧得火辣辣的,颇为难受。
回到了家后,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这时任念年的脑袋也开始发晕发胀,一阵反胃恶心,就忍不住连连呕吐。
任念年扶着洗手台,吐了好一会儿,吐到后来就是干呕,他没吃啥,所以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
胃里不再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任念年打算闭眼睡几个小时,可闭眼没多久,又被疼醒了。
肠子像是绞在了一起,一阵阵的腹痛,疼得任念年的整张脸都白了,冷汗也涔涔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