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天作为一只心理扭曲的单身狗,立即见缝插针地顺着姜萌说:“就是,小初初是我们大家都小甜饼,做人不能太霸道了兄弟!”
凌牧从后视镜上眼含警告地瞥了一眼不停作死的楚秦天,伸手把姜萌捞进怀里,低头蹭了蹭他的脸颊:“你——说我小心眼?”
姜萌敏锐地预感到自己要完,黑黝黝的眼睛迷茫地眨了一下,很机智地装傻道:“不,不是我说的吧……?”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家伙若是一脸平静地重复你说过的某句话,那就说明他离兽化不远了,哪怕现在车上还有周澜海和楚秦天,也很有可能现在就把他按在车后座上亲个够。
凌牧垂眸就看到姜萌一脸乖巧的小模样,悄悄勾了下唇,然后狠狠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轻声道:“昨晚兴奋得你一夜没睡好,一会儿在车上补个觉。”
姜萌观察着男人眼底淡淡的黑眼圈,有点心疼地问道:“我,我是不是很不懂事呀,你这,这么辛苦我还让你陪……陪我玩儿……”
凌牧把手伸到姜萌的颈后,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像是哄孩子一样轻抚着姜萌
的后背:“傻宝贝……别瞎琢磨……”
两个人相偎在一起,窗外的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姜萌像是被顺毛顺舒服了的小猫崽儿,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
凌牧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地把姜萌放平,手托着他的小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又从包里揪出一块儿小毯子给姜萌盖上。
确保自家大宝贝睡得舒舒服服,总攻大人这才闭上眼睛抓紧时间补眠。
其实凌牧从一年前搬出来住就有了彻底独立的想法,开始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学设计并规划了自己的软件开发公司,没有了凌家的庇护,目前正处于初期运营阶段的公司的确举步维艰,而营业额与凌家产业相比也只是杯水车薪。但这与直接继承家业是有很大区别的,其中带给他的成就感也是成倍增长的。
他不在乎这样的选择是不是一种特立独行的中二体现,他不喜欢凌家对他的禁锢,那么就走出来好了,领着自家的大宝贝过想要的生活,他觉得乐在其中。
前排的周澜海耸了耸肩,继而摊开手,脸上的微表情是:所以,我们两只单身狗为什么要和一对儿情侣一起出游?
楚秦天冷冷地扭头看了他一眼,顺便飞过来一把眼刀。
刀上写着:我只是个制杖我懂什么呀我。
一行人到了滑雪度假区已经快要中午了,凌牧从浅眠中醒过来,轻揉了下眉心。
姜萌在他的腿上睡得歪歪扭扭,额前的呆毛四处乱敲着,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粉粉嫩嫩的唇瓣半张开,在唇缝中还流出一点点口水。
凌牧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软嘟嘟的嘴唇,轻声唤道:“韩小初。”
姜萌的小眉毛拧了拧,不高兴地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凌牧好笑地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继续戳他的脸颊,哄骗道:“再不起来,我们去滑雪了啊……”
姜萌极其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傲慢地哼唧道:“你,你才不会丢下我呢……”
男人扶着姜萌的后背让他坐起来,又兢兢业业地伺候自家大宝贝穿好鞋,评价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姜萌美滋滋地享受着总攻大人的服务,被宠的想上天了:“那是!”
因为时间临近圣诞节,滑雪度假区的人很多,白雪皑皑的山峰连绵不绝,有特意提供给初雪者的缓坡,也有提供给行家炫技的陡坡。空中有一道鲜艳的缆车线贯穿整个滑雪场,省去了拖着滑雪板爬山的痛苦。
楚秦天急吼吼地换上了滑雪服,天蓝色的冲锋服和白色的雪裤,外加一副装逼神器滑雪镜,整个人往雪地里一站,简直不能更拉风。
班草同学享受着大家投来的炽热目光,穿好装备后就一个人冲上了缆车,到了一个没那么陡峭的山坡上下来,兴高采烈地朝着坡下的小伙伴们挥挥手。
姜萌正吭哧吭哧学着怎样才能不让左脚绊到右脚,根本没工夫理他,而周澜海虽然也是个滑雪场菜鸟,但他是个可没楚秦天那么热衷于作死,很守本分地从缓坡上练习着。
凌牧就更不用说了,就算自己摔死在他面前也不一定看他一眼。
楚秦天一看这几个家伙这么不捧场,气哼哼地咬了咬牙,他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滑这种坡是没问题的。但时隔这么久还是有点慌,毕竟角度已经接近90度了。
旁边正好有几个漂亮妹纸涌上来,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的粉衣姑娘干脆直接走上来搭讪:“帅哥你滑的很好吗?教一教我们姐妹几个行吗?”
楚秦天勉强笑了一下,尴尬地推了推自己的滑雪镜:“我不专业,好久不玩了。”
另一个妹纸怂恿道:“来嘛,露两手!”
然后,我们虚荣心极强的楚班草就在众妹纸充满热忱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呲溜”冲了下去。
再然后的画面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原因是楚秦天因为技术不到家还要强行凹造型,他整个人连滚带爬地一路摔下去,吓退了一群滑雪的无辜群众后,最后又“砰”一声撞上了一棵松树。
松树上扑簌簌地落下来大片雪花,摔得七荤八素的楚秦天爬不起来了。
他一脸懵逼地瞪着苍茫的天空,脚腕处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似乎是扭到了,也有可能是骨折了。
老子上辈子一定日过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