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对紫女调皮地眨了眨眼,轻笑道:“紫女姑娘可不要夸我了,我这人很容易骄傲的呦。”
在韩非身旁,跪坐着一位身着儒裳的清秀少年。
他面容俊美清秀,肌肤晶莹比之美人更甚,一双明眸犹如点漆。
此人正是韩国相国张开地的孙子,在后世名留青史的谋圣张良。不过此时的张良,还没有后世的显赫威名,只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罢了。
张良闻言,好笑地看了眼韩非,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抬袖掩嘴轻笑了起来。
公子韩非虽然看起来有些轻浮放荡,完全不是依托大事的人。但与他相处久了却能发现,他身上有着许许多多的优点。比如公子的观察之敏锐,谋略之深远,纵观韩国都是少有人能够与之相比。
不过紫女与卫庄,却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头,身后有着何等势力。他们在这种时候走到公子身边,又有着什么样的打算?
张良不动声色的瞥了眼紫女两人,心中多了几分疑惑。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紫女与卫庄两人,但对她们的来历却是全然不知。
紫女妩媚地嗔了韩非一眼,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没有言语。
这场好戏虽然已经开场,但演戏的人物可还没有到齐,最终能够演出什么样的戏,那还是两说呐。韩非若是能够完成目标,还有着与自己等人合作的资格。若是他连这一关都过不去,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韩非与紫女嬉笑一下,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
他对着卫庄举杯笑道:“此事,可是要麻烦卫庄兄了。”
卫庄凝视着将军府亲卫的动向,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随手将那上好的白玉杯抛在地上。
随后他提着鲨齿剑,不急不缓地向着将军府亲卫军离去的方向而去。
韩非满脸伤心地看向破碎的白玉杯,无奈地摇了摇头,哭丧道:“虽然知道你很酷,但也不用拿我心爱的酒杯表现吧?”
韩非满脸哭诉的神情,眼中却闪烁着清明的光芒,多了几分沉思之色。
卫庄,鬼谷门人。
自己能够获得鬼谷的助力,可就要看今晚这一遭了。
虽然鬼谷一脉每代只有两位弟子,但他们的名声却是超乎普通人的想象,可谓是响彻天下诸国。他日自己若是能够成就大事,这鬼谷门人的名声就是最好的助力。
单凭鬼谷一门的声望,就能为自己招揽数之不尽的英才!
紫女没有注意到韩非眼中的深思,娇媚地掩嘴轻笑道:“看来今晚要伤心的人,可不止那位莫大将军一人了。”
不久之后,新郑城外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
在宽阔的密林大道上,数十位没有任何标识的轻装骑兵缓缓走来。他们青筋跳动的大手始终放在长刀之上,满脸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在他们的身后,有上百人驱使着牛马,拖动着一个个看起来相当沉重的马车。
就在这深夜前行的大队人马小心前进的时候,前方的道路上突然多了一道人影。
他脸色冰寒没有任何的表情,死寂的双眸就好像来自冥界的鬼神,让人不敢与之对视。此时他身着黑色的武士服,手持一把有些怪异的长剑,银白色的披肩长发在微风中随意飘荡,看起来平添了几分萧瑟的杀机。
“杀!”
护送的将士看到前方拦路的人影,丝毫没有与之相谈的打算。伴随着领头人的低声冷喝,数十位身着轻甲的骑兵冲杀了上去,后方更有十数位手持强弓的弓手,隐隐对准了来人。
卫庄神色平淡,足尖在地面轻轻一踏,手中的鲨齿闪过森寒的冷芒。
剑气森然,杀机凛冽。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也是一场早已经注定了的战斗。
片刻之后,卫庄脚下躺着数十具尸首,只剩下马儿的嘶鸣声。那些马车旁的护卫,早在杀戮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已经仓惶的四散而去。
对于逃走的守卫,卫庄仅仅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有关注。
他不急不缓地走到沉甸甸的马车前,望着其上一个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手中森寒的鲨齿剑轻轻一划,将之轻易地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只是当麻袋被撕开,卫庄望着其中的东西,顿时愣在了那里。
石头!
卫庄望着麻袋中的石头,眼中闪过遮掩不住的惊愕。他眉头紧皱了起来,手中的鲨齿剑光凛冽,瞬间撕裂了马车上的所有麻袋。
只听轰隆一声,无数碎石从马车上滚落下来。
无数碎石撞击的清脆声响,就好像在嘲弄卫庄般,让他的脸色越发冰寒。
卫庄神色冰冷无比,身形如同离弦的利箭,从那一辆辆沉重的马车前疾驰而过。短短十几秒的时间,所有马车上的麻袋都被切开一道口子。无数碎石从马车上汹涌而出,顷刻间就将道路覆盖了小半。
卫庄望着滚落一地的碎石,脸色变得好似猪肝般难看。
居然,全是石头!
一刻钟后,新郑城外的半山腰处。
几人听着卫庄的话语,不由面面相觑。
张良秀美的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了沉思之色。
莫尘果然不愧是纵横韩国十余年,权倾朝野的大将军,自己爷爷此生最大的政敌。没想到对方竟然看破了韩兄的计谋,反而狠狠地戏弄了我们一场。
不过,似乎有些不对,我们到底忽略了什么?
紫女黛眉微蹙,看到卫庄冰寒的面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后她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