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泸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开口说,毕竟这地方人多眼杂。
闰晗也明白,就是朗声一道:“是吗?本宫倒要看看,他哪里乖了!”
说着,闰晗便上前,然后看着乳娘眸中带着些许戒备地看着他,当时就皱了眉,“你们在违背本宫的意愿?谁给你们的胆子忤逆本宫?都给本宫滚出去。”
“殿下,这……”
“没听清吗?本宫要你们滚出去!”
宫人一时间也无法,乳娘只能恋恋不舍地看着闰杪,好像诀别了一样。最后有些怨恨地看了闰晗一眼,终究还是出去了。
闰晗立刻设下隔音结界。
“你发现了什么?”
“我们找错方向了,其实有宫女专门负责剪甲的,而且这些宫女也分级别。那个锦囊是我从那里拿出来的,我们可以找锦囊的主人,找到以后问清她的工作负责对象,那么就可以了。”
为什么之前没想到?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鹊泸有些懊恼。
那里是哪里?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锦囊。“可是……宫中那么多人,或许那个人不是剪甲宫女呢?”
一瞬间,好尴尬!
“啊啊——”
听到声音,闰晗就皱眉看过去,是闰杪。
闰杪此时在小床上摆手摆脚,那一双像黑水晶一样的眼通透至极。
在闰晗看过来的那一刻,闰杪就痴痴地笑了——莫名有种讨好的感觉。
☆、第二十三章
“晗哥哥,小殿下在看你呢!”
“呵,就是这个孽胎害的母后……本宫要杀了他,让他去母后面前认罪。”
手径自就掐上孩子细短的脖子,感觉只要一用力就能直接把对方的脖子拗断。孩子的脸上出现了异样的红晕,整张脸都胀了起来,眼角留下眼泪,却发不出哭声。
“晗哥哥,不要这样!”
“晗儿,虽然是他害得你母后,但是他是你弟弟啊!放手吧!”
不,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为什么要放手?凭什么放手!
“晗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
我没怎么样,我就是要杀了他,这个“杀人凶手”!
闰晗感觉的手中那人的呼吸逐渐微弱,微弱到几乎要察觉不到了。他莫名感觉的一种满足,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洋溢全身。
“晗儿!”
“母……母后,你怎么在这儿!”
“晗儿,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为什么要杀我?晗儿不爱母后了吗?晗儿,晗儿……”
“我没有!母后,本宫没有!”
“你看看你手上的是什么,晗儿,你还狡辩。”
闰晗下意识往手上看去,一声惊呼就松了手。为什么他掐住了母后的脖子,他掐的不应该是闰杪!
“晗儿,跟我走,母后好冷,母后好孤单,母后好想你……”
闰晗连摇头,“母后,不要,不是晗儿,不是晗儿。母后……”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那是闰晗从未听过的笑声,就单是那声音就听出了疯狂,玩味与嘲讽。
而那笑声却是孩童的笑声!
闰晗转头看去,闰杪正站在地上,没有襁褓遮掩而身体□□,脖子上有着明显的掐痕,那张脸应该看不出明确的五官的,闰晗就觉得他酷似宣榕凝。
惊醒也就在一瞬间——
闰晗睁开眼看见床幔,然后呼出一口气,梦中的内容已经有些模糊,但是闰杪的笑就好像魔咒一样一直在耳中回响。
闰晗起身,只觉后背一凉。
做梦时惊出来的汗在冬夜里就像是一只带着风的手,一步步摸索他的脊骨,最后爬上他的脖子,让他不由得全身一阵却又不能摆脱。
从皇陵回来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睡过好觉。刚刚开始是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是梦醒后他大多忘记大半,所以他也没有被这些梦境困扰。
但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