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是三主子常吃的。」香兰有些意外,意外老爷竟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老爷失忆后分明就没见过她几回,更意外老爷竟知道这碗莲子粥是她做的。
见她疑惑,秦正解释道,「三主子临走时说你厨艺不错,叫我想吃什么便与你说。」
香兰点头,原来如此。「若是不合口味,老爷尽管与香兰说。」
「对了,三主子此番回白云城,是探亲?」秦正又问。
香兰踌躇了一会儿,回道,「是去给老夫人祝寿。」老夫人说的是三主子的娘亲,秦老爷的岳母大人。
「祝寿……」
秦正不再多言,三两下吃完后端起另一份早膳准备给阿杰送去,途中正好遇到前来蹭食的小饼子。
「老爷早。」小饼子很有礼貌地问安。
秦正驻足,将眼前的人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然后笑得白牙森森,「是小饼子啊。」
小饼子一个莫名的寒颤,「当然是……是我。」这一瞬间小饼子感觉老爷像是认识他,他说的‘认识’是指……
秦正上前拍拍他的肩说道,「许久没与你畅饮,今儿老爷做东请你喝两杯。」
「哦……」
当日与老爷吃喝过后小饼子便把家安在了茅厕边,每日跑数十回他能不待在这儿吗。这还不打紧,更要命的这几日里他身上不知沾了什么奇痒难忍,害得他把自己抓剥了一层皮。等到这一切都消停之后,可怜的小饼子已快一命呜呼。很显然,他被老爷整了,憋屈的是他竟不知老爷为何要整他,他不记得近来与老爷有何深仇大恨。
说到仇恨,那可就大了。一点血药花做的痒痒粉和老马的通肠药算什么,以秦老爷锱铢必报的小气性子没把他剥两层皮已算仁慈,至于是何种大仇,小饼子你自个儿想吧。
这日晌午,闲来无事的秦老爷帮着下人侍弄完院里的花草之后,便挽着袖子和裤腿坐在院子后门纳凉。冬日里纳凉,是的,秦老爷有这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