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怎么了,莫名焦躁。
微信震了一下,蒋长封给他发的信息。
“到家了吗?”
他没回,也有点不想看到这人的头像。郁文嫣的话一直在他脑海盘旋,难不成蒋长封真是个gay?可他都那么“老”了,而且刚才也没对自己动手动脚呀。
……
也不对,他搂自己了,虽然是他主动扶他。
郁礼结合郁文嫣的话把自己脑补得一愣一愣的,他虽然是个gay,却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暗恋过其他人,哪懂那些段数。
假如蒋长封真是那个意思,自己该怎么办,答应他?不可能。拒绝他?那他们还能做朋友吗?而且,郁家会放过他吗?
郁礼陷入苦恼,蒋长封还在等他回消息。
他看着频率不快,一句接一句的文字,恍惚想:算了吧,为了避免以后招惹到的麻烦,趁他们还不是要好的朋友关系……
郁礼一狠心,把蒋长封的微信拉黑名单了,手机通讯录没有拉黑功能,他盯着对方的号码看了看,咬牙删除。
以后,就别再联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礼:这人怎么这样的,删了删了拉黑。
老攻:刚发完烧(骚)就发疯了。
☆、令人心动
郁礼顶着一头汗回来,刚踏进办公室,同事就对他不停使眼色。
“怎么了?”
“老莫让你回来去他办公室一趟。”
郁礼放下东西过去,进了办公室一看,等他的人居然是郁明空。
听到动静,郁明空转过老板椅面对他,说:“我一会儿去看太爷爷,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
他话一顿,把郁礼从头到脚打量之后,浓眉微拧,“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身上还全是汗。”
郁礼肤色白,被晒过后整张脸显得红通通的,就连脖子也红,看上去跟皮肤过敏一样。
他指向桌上放的餐纸,“刚出去交接完东西回来,不介意我擦汗吧。”
郁明空从桌上抽出纸巾递给他,郁礼接过,礼貌性道谢。
他在郁家的人面前永远保持这副幅温温和和的模样,哪怕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些不好听的话,他似乎听进去了,好像也没听进去,别人都以为他好欺负,郁明空却直觉他是真的不在乎郁家的东西,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会受伤。
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郁明空看着他,“这里有人为难你?”
郁礼否认,“交接东西需要有人出去,外面太阳大,总不能让女孩子跑出去,我是男人,晒晒也没事。”
郁明空沉默,郁礼就跟他说:“想不出和我说什么不用勉强去想,如果你是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劝太爷爷,我也不是不答应。”
他心里什么都明白。
郁明空如鲠在喉,“我在这里等你下班。”
郁礼应声,小声说:“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背对着郁明空,想和对方说不用摆出那副觉得对不起他的样子,话卡在喉咙,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
下班后郁明空开车在公司楼下等他,出入的职员看到停放在路旁的豪车纷纷注目,有的人还特意等了一会儿,猜测车主人是过来接哪个人的。
郁礼到了楼下没马上过去,等人走得差不多郁明空又按了几次车喇叭,他才过去拉开后门。
郁明空做事一向直接,开口就说:“怎么还要等。”
郁礼认真回答:“这样不太好。”
车是豪车,假如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车,显得太招摇。他是不在意公司里的人怎么说,可他也是个人,心终究是肉长的,不在意并不代表不会难受,本来就不是张扬外向的性子,被人议论,他不说,却会感到不自在。
郁明空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车拐到超市时买了些太爷爷平日喜欢吃的水果,他本来还想买束花,郁礼告诉他:“太爷爷不喜欢这个,买过去他要说你浪费钱。”
郁家三代下来经济条件都不错,郁明空没走上老一辈的艺术之路而是开了公司,更谈不上缺钱。可太爷爷一直保持着节俭精神,无数次告诉他们钱要花在实用的地方才有意义。
郁明空把挑选好的花放下,“那就不买了。”
——
郁山鸣正在院子里和其他老人下棋,暖光的灯光铺满整个大院,不少老人坐在树底下吹风聊天,夜里蛐蛐儿的叫声此起彼伏,西城区大部分的自然环境保护很好,草丛中隐隐约约闪过萤火虫萤绿的光芒,和城市中心的夏夜相比,多了几分乡下田园的味道。
有人看到郁礼和郁明空,对郁山鸣嚷嚷:“老山,你的孙子来看你嘞。”
郁山鸣放下手中的棋子,笑呵呵地和他对面的老头说:“我小乖孙来了,明天再和你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