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辉也拉着武大,带着小范小丁,跟布庄老板和纪家舅舅悄悄的退了出来。
“我的天呐!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文景辉夸张的擦了一把冷汗下来的动作,让人笑弯了腰。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去那边乱逛!”布庄老板也笑着调侃了文景辉一句。
但是心里却对纪家舅妈的话很是认同。
说白了,这个时代毕竟是封建王朝,男女地位本来就不平等,什么地方是男人不能进的?
除非是特殊的地方!
尽管绣房是女人的天下,可没道理就只能让女人进入,万一哪个大户的管家,想要给自家的主子选个绣品,还不让人进去挑选,损失了生意算谁的啊?
店铺的大门敞开着,来者皆是客!
“下次不去了!”文景辉皱了皱鼻子,下次可不去了,那边雌性生物太多,他候不住啊!
等纪家舅妈挑好了绣线,更是请那位妇人,一起结伴给文景辉挑了一匹上好的绢布。
文景辉摸了摸鼻子,将所有的东西都算到了一起,还给那个妇人也挑了两捆彩色的棉线:“这个就当是谢礼了,送给大婶。”
“这怎么当的!”大婶很朴实,无功不受禄。
“若没有大婶今天的帮衬,恐怕晚生少不了一个色鬼的名号落在头上,岂不是冤枉?”文景辉说的特别真诚:“这样的诨名儿,我可享受不起,这谢礼,您受得起。”
这年头读书人都爱惜羽毛,文景辉哪怕再有理,告了亲叔叔一家,不还是断送了科举的前程吗?要是他今天的事儿,被人说道,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桃色新闻一直都是老百姓们乐意八卦的话题啊!
“就是,大妹子,东西你也不是白拿的,若是以后有什么人传什么风言风语的,你可得给我这个外甥以证清白啊!”本来纪家舅妈是想自己买下两捆线,送给这个新认识的妇人,谁想到文景辉快了一步,并且理由十分犀利,想让人拒绝都难。
更因为纪家舅妈也被文景辉的说辞给吓到了,名声这玩意儿不好建立,却好坏的很!
一想到文景辉好好一个秀才先生,要是被别人以讹传讹的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坏了名声,以后可怎么说亲啊?
坚决不行!
文景辉简直目瞪口呆啊!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就从“好姐姐”变成了“大妹子”了,女人的心呐!
真是海底针!
那妇人被两捆线收买了心,觉得这样的人家才是秀才的舅舅家,看看那个,再看看纪家舅妈,简直是两个极端啊!
“看你说的,我就住在离九河镇不远的花草村,要是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我家就在村口,我们家当家的还是村子里的里长呢!”妇人一脸的自豪样子。
“真的呀!哎呀,那也太巧了,我家就住在岗子村,离你们村儿也就一会儿的路!”纪家舅妈高兴的不得了。
两个妇人聊了好一会儿才分手,剩下其余的人,文景辉也没让他闲着,指挥他们帮忙搬东西。
搬的什么?
自然是布匹了!
武大他们吭哧吭哧搬布匹的时候,文景辉就跟着布庄老板结了账,甚至还多了几匹!
“还不够吗?”武大也候不住文景辉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买了不少的布料。
“这两匹拿回去,给咱家儿子女儿,一人裁制几身新衣服!”文景辉拿着两匹软棉布爱不释手。
这可是纯正的棉布,原色,没有漂染,柔若无骨轻若羽毛,给小孩子做衣服,不会磨坏肌肤。
他空间里的衣服是足够了,可是那些衣服跟这个时代都是脱节的样子,连料子都不同,原来人少还好些,现在人多了,他也怕弄得太过被人怀疑。
“这个,拿回去吧,我给俩孩子多做几身衣服换洗着穿!”纪家舅妈这回没拦着,跟新认识的姐妹淘分开后,亲自抱着两匹布料放车上去了。
“哼!”文景辉一扬小下巴,得意洋洋的瞪了一眼武大。
武大:“……!”
“再给来五十斤棉花,十匹白棉布,带回去让舅妈给做成被褥,给两家人都换上新棉布和褥子,枕头就算了,那些谷糠什么的家里都有,布头就能做枕头了。”不止是被褥,还有枕头,文景辉想的可全面了。
武大:“……!”
来了一趟布庄,拉了半车布匹和半车棉花回去!
幸好他们来的时候,赶了三辆牛车,现如今,这第一辆已经赶回去了,是小范和小丁俩回去的,小丁还是中午饭他做了,不过文景辉没让,让他们卸了牛车就去县城最好的酒楼“食香阁”吃午饭。
“那里吃一顿要不少钱的!”食香阁的大名,整个怀柔县都知道,那里的东西好吃是好吃,就是价格太吓人,听说吃一顿饭要一两银子那么多钱!
农家一年能吃上一两银子的肉都是好人家了,这里一顿饭就要一两银子,能不吓人么!
顺便说一下,这个时候的银子兑换比例还挺高,一两银子相当于现代的一千多块钱,一顿饭吃一千多块钱,富豪们财大气粗,可能觉得没什么,很普通的一餐,但是这在普通人看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一件事情。
“吃的就是它的价钱!”文景辉一甩头,“赶紧的去卸车,我们这就去点菜,你们俩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