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端木倾带十九来看比武他们这里都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敢上来搭讪,还有一些自诩为名门正派的人不屑和他们这种邪门歪道交往,所以他们这里一直清净,但这几天却陆续有人来探听端木倾的想法。
能留到现在的门派自然不会是之前的小门小户,都是一些能排的上名号的,在江湖上地位颇高的。
虽然他们的实力强大也很自信,但是倾城楼的实力同样不能小觑,是多一个敌人还是多一个朋友全凭端木倾心情。更何况端木倾的血能打开宝藏的事已经传开了,他们想得到张立,也想得到端木倾。
“在下天山派何楼,见过端木楼主。”何楼微微拱手,笑着和端木倾介绍了自己,不请自来地坐到了端木倾身边的位子。
端木倾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在心里计算着距离,三尺。
十九眼睛虽然在台上,但是余光关注着端木倾,看到何楼也没有大惊小怪的,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过,只是他认识对方,对方却不认识他罢了。
端木倾对待何楼的态度说不上友好,但也不是很疏离,对方说一句他就答一句,对方不说话他就看十九,全程注意力都没怎么放在何楼身上。
十九看累了身体不自觉地偏向端木倾,端木倾伸手接住他,让他靠的舒服些,何楼像是刚刚才看到十九的样子道:“这就是尊夫人吧,早听说端木楼主和夫人夫妻情深,如今一看果真如此呢。”
端木倾就是笑笑不说话,十九也懒得开口。
即使已经不是暗卫了,但这么多年沉默寡言且尽量降低存在感的习惯还是被保留了下来,只有在相熟的人面前他的话才会多一点。
何楼看了看日头,快到晌午了。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却发现是白开水,耐着性子喝下去给自己润润喉,他温和有礼地开口道:“在下倾慕端木楼主已经许久不见,今日有机会,不如在下做东,请端木楼主和夫人到几何酒楼一坐?”
端木倾刚想要拒绝,就听十九道:“那就麻烦了。”
十九这么一说端木倾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答应了。
何楼显然是有备而来,刚到酒楼就把他们引入了提前预定好的包厢,菜也是提前点好的,十九看着上来的一道道有些油腻的菜,强忍住反胃坐在那里。
是他自己要来的,再难受也得忍着。
十九一贯的面瘫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端木倾一面看着他一面与何楼聊天,挑了一些较为清淡的夹给十九,看着他吃下去。
“近日来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宝藏的事不知道端木楼主有何见解?”何楼温和道。
“也没什么见解,之前都说宝藏是我倾城楼的,所有人都朝着倾城楼使劲,现在证实宝藏不是倾城楼的了,还是有人盯着我们不放,你说呢,何门主?”
“都说端木兄你的血能打开宝藏,所以大家才对你趋之若鹜的嘛。”何楼喝了口酒,淡淡道。
“传言未必可信。”
“可传言也未必不可信。”
何楼给端木倾倒了杯酒,拿过十九的杯子想给他也倒满,端木倾抢先一步拿过杯子,“他身体不适,不宜饮酒。”
何楼手腕一转把酒倒进了自己杯内,“这酒是几何酒楼特制的,一般人都喝不到,尊夫人不能享用实在可惜。”
十九真想说要不是他怀孕想喝多少都有。
“宝藏风波搅的武林如此不安宁,身为江湖中的一员,我们有责任维护武林和平啊。”何楼颇有些感慨地说。
你的责任就是自己独吞宝藏?呵呵。端木倾心里不屑,面上还是笑着道:“何门主说的对,只不过我们倾城楼不如天山派闻名天下,所以还是不趟这趟浑水了。”
端木倾这理由很不走心,倾城楼要是不出名那恐怕就没有出名的了。
何楼笑了笑,举起酒杯,“不管怎样,相逢即是缘,不如我们干一杯?”
端木倾和他碰了下杯。端木倾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就是他不会和他们和天山门合作,他宁可单打独斗也不会合作。
何楼又拉着端木倾聊了些有的没的,好像交定了端木倾这个朋友一样,十九偶尔插几句话,倒也算得上相谈甚欢。
最后是十九实在困倦的不行了,才拽端木倾的袖子,他们才分离。然而等何楼一走,十九立马就不困了,刚才就是装的。
“他好没意思,聊来聊去都是一些江湖轶事,我们倾城楼知道的比他清楚多了!”十九揉揉眼睛,和端木倾道。
“嗯,是挺无聊的,难不难受?”十九能忍住没吐出来已经很难得了,端木倾还是怕他难受,晚上又不好好吃饭,和他作妖。
“还好,不过我想吃桃酥了。”十九摇着头,指着街尾的一家店道。
“好,我们去买。”端木倾笑着牵过他的手,带他向街尾走去。
这几天这些人都密谋着把张立抢到手,虽说最后大家是一起去伏龙山的,可张立在谁手里,谁就掌握了主导权,如果端木倾和张立都在一家手里,那宝藏的事就没跑了。
端木倾表面说不掺和也没人信,所以等那些人偷偷动手劫持张立的时候他也会动手做做样子,人最终会落到谁手里他不感兴趣,反正都不妨碍他。
张武清把张立当个宝贝一样藏起来,好吃好喝地供着,说是照顾其实和软禁一样,他以为张立起码会反抗,但是他竟然没有,乖乖地任张武清摆布,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