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美!肖绯还未从那小美人身上挪开眼,入眼便是两坨被抹胸挤出的半个浑圆,一动,仿佛白兔般即将蹦跳而出。肖绯呼吸一窒,仿佛空气都被这两坨浑圆抢了去。他想也没想搂过人压在贵妃榻上,埋头便覆了上去。那宫妃娇吟一声,随后闭眼享受起来。
启福手持托盘,穿过夹道红花的石径,踏上通往庭轩的台阶走了进来,透过高挂的纱幔,一眼便瞧里面一幕。他这几月来都被关在一处密室中,只是前日才被放了出来。而这几月的时光像是坍塌了般,一出来便是天翻地覆的变化。陛下驾崩,六殿下更以谋逆的罪名被打入天牢。
而主子...更似变了个人般不复以往,整个人更加张扬如赤火红莲。虽然不管主子变作何样,自己都会永远敬爱他。但是,他不喜欢、不喜欢主子碰别的人。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不该有如此想法。
但是,身体仿佛不受控制,待他反应过来,脱口而出是自己阻扰的声音:“主子,再不用茶该凉了。”
没有起伏的声音蓦然入耳,肖绯不得已止了那舔吻身下美人锁骨的动作,随后扭头颇为不耐地看着他。刚才自己吩咐他出去沏茶,只是寻个由头将他支走,有点眼力的都明白他的意思,怎么几月下来,这人倒如此不懂事了?
“国师大人。”身下美人娇唤一声。也有些恼怒这没眼见的小侍。以前咸仁帝还在时,她们挤破头也没爬上龙床一享富贵。后来六殿下掌了权,想去勾引一番,但那六殿下更不是个耽欲之人,甚至杀一儆百,绝了她们的心思。如今国师监国,但她们也听过国师大人乃清雅之人,本是不抱希望,谁知一纸诏令竟主动宣她们前来,她们怎能放过此次机会。
于是那宫妃狠狠瞪了启福一眼。启福手持托盘,站于贵妃榻旁,自是瞧得一清二楚,但他讷着神情,一言不发。与以往活泼模样大相径庭,仿佛一夕间褪去了孩童的天真成长了般。长达数月的幽禁让他在绝望中反复沉沦又挣扎,长时身处黑暗封闭的环境会让人奔溃发疯。启福不知自己有没有疯,他只知道支撑自己的信念,便是眼前的人。
“主子,茶该凉了。”毫无起伏的声音又响起。
“真扫兴。”肖绯慢悠从那宫妃身上起来,神色不耐。贵妃榻边围绕的莺莺燕燕见此有些怯怯不敢说话。连那沁人的琴瑟此时也同丧乐般。
启福垂着眼,清秀的小脸死人般的苍白。主子您变了,变得.....好可恶。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骤然升起,好想...让他跟自己一样被关在那永无止境的黑暗中。但是那里太冷太静太怕了,他舍不得让主子受苦。
贵妃榻上,肖绯有些烦心,为了任务他辛苦了这么多年,好容易享受一下,这人还板着个死人脸,把气氛都给他打断了。
然而,他正欲重新将人支走之时,一个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消息从庭轩外的拱门处扔来。
“国师大人,不好了,六、六皇子、他、他越狱了!”急忙跑来传话的是肖绯刚提携的总管大监。这太监是肖绯专门留意天牢动向的人。毕竟主角虽然被他抓了起来,但他也不管掉以轻心,更是派了不少兵力严守天牢,且主角以往的兵力部下他也着重将人贬了出去守皇城。
主角孤立无援怎么可能越狱,肖绯大惊不惑,蹭地站起,急切动作猛的将身边启福手中的托盘挥洒在地,跟着是一整刺耳的玉瓷破碎声,连同身边的莺莺燕燕都吓了跳。
但此刻肖绯无暇顾及身后情景,三下两步挥开飘曳的轻纱踏出台阶。“人呢!”他急的连称呼都省了。那大监躬着身忙得从拱门进来:“在潜兮宫后的御道上!”
肖绯听此一想,潜兮宫是距天牢最近的一处宫殿,而那里的御道就近连着出宫的通道.......主角这是想逃出宫?明日便是主角的处斩之日,怎么偏生这时出了岔子!
他乘着那大监派来的轿子,从朝矶殿一路匆匆前往那潜兮宫。此时天已近朦胧,最后的秋日缓慢沉入东恒宫金碧辉煌的瓦檐下。
轿子一停,肖绯还未下轿,便听外面传来兵刃相接的对战声,透过声音,肖绯仿佛都感到激烈的打斗场面。他不等那大监,自行撩开帛帘,弯身而出。
潜兮宫建造辉煌,是平日作观景之用。高高的台基廊道上,肖绯手抚蟠龙雕柱,蹙眉朝下面空旷诺大的广道遥望而去。
只见下面两队人马刀剑相交激烈赤战。不难看出,身着戎兵人马乃自己人,而另一队以太监服掩之的人马赫然是主角平日的心腹部下。而那左副史和李翼为首保护簇拥着的男人,不是玄绰是谁。
短短几日,男人的轮廓更为锋利,一双凤眸如刃般刺人。
兵器碰撞的激烈声传入对面台基上,刺得肖绯耳朵隐隐作痛。他还算冷静的望着下面一幕,侧头对身边的大监道:“羽卫军呢?”
那大监回道:“回国师大人,奴才来时便提前去通知了,想必稍候就到了。”
“很好。”肖绯勾唇赞道。一转眼,俯望下方,猝然对上一双嗜血的眸子。不知何时,男人已然发现了他。
猝不及防肖绯心里‘咯噔’一下,激烈交战中心的男人,凌厉的挥刀斩下不知何人头颅后,一瞬朝辉煌的潜兮宫扫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