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醒?”盛曜在画廊下踱来踱去, 一脸焦急不耐,方才请来的城中最好的大夫,已经进去好几个时辰 , 到现在连个信儿都没有。
少夫人燕晚云也在厢房里忙活, 盛曜眼睁睁看着下人端出来一盆血水,触目惊心, “妹子!”
盛曜要冲过去,被一个绿衣裳的下属拦住了, “公子, 眼下不可。”
盛曜皱眉, 强迫自己冷静,喘着粗气道:“我告诉你,这事暂时瞒着定远侯, 就说县主还没到。”
“诺。”那人便抱拳退下了。
昨夜里盛曜冒着风要坐船北上,回自己府邸,因为他夫人看中了南边一款水粉,盛家军没有皇帝手谕不能贸然南下, 只得盛曜亲自跑一趟,又怕晚归让夫人疑心,只能一路紧赶慢赶地回家。没想到到了沧浪河畔, 正碰到一个男人抱着女人疾行,看他身形矫健,但黑夜里却显得有几分鬼鬼祟祟,盛曜便跟了上去。
岂知没交上手, 萧战放下盛迟暮便走了。
他带着盛迟暮,又赶走了马,本来就跑不快,又担忧盛曜后跟着盛家军,权宜之下,还是放了盛迟暮,左右目的已达成了一半。
当盛曜找到妹妹的时候,她已经衣衫凌乱,上衣几乎被剥完了,后脑还在流血,他眼风一暗,将披风搭在盛迟暮身上,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抱着盛迟暮便走。
一回家大夫诊治,说人的头就如同天一样重要,县主脑伤严重,若是处理不当,怕是将来会留下大患,因此进去了几个时辰,朦朦胧胧天亮了,转眼又快到了午时。
盛曜一直在回廊底下走来走去,直至燕晚云走出来,他箭步冲上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