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那老板好像就是谢少……哦不,是傻子谢虞。”
“不可能!”谢庄脱口而出,他明明是个傻子,怎么会?可狗腿子再三发誓,自己看到的绝对是谢虞。
“呵呵。果然,那老不死藏起来的好东西都交给了这傻子。”谢庄断定谢虞店里卖的东西一定是谢老爷教的,这么一个傻子,他自己难道还会不成?这老东西防的我够深呐,谢庄愤愤不平。当即认为如今店里生意差,都是谢老爷偏心导致。
可惜现在县太老爷不在,那庄浅也不知去向,还有庄浅身边的大人物。不行,他不能看一个傻子赢过自己,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谢庄已将谢家所有视为已有,容不得他人沾半点好处。
几日后,正是盛夏最热之时,花露和爽身粉几乎卖断了货,小常看看账本,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他现在认识的字越来越多了!
掌柜的还半开玩笑道,不出几年,就可扩大店铺再开分店了。谢虞笑笑没出声,再过不久,大概要离开本地了。山寨的兄弟说,似乎有谢爹的消息,不久应该就能传回好消息。
不过,他们今日回到店里,却好像出了点事。远远的,就看见伙计竟然在关门。
“发生什么了?”谢虞一进门就问。现在才大中午,掌柜的怎么就关店了。而且店里一片杂乱。
掌柜的看到谢虞来,连忙上前诉苦:“老板,不好了!”
“别急别急,怎么不好了。”谢虞心里一暗。
“有……有几个混子来砸场子,让我们交保护费,还调戏我们店里的顾客,把客人都吓跑了,谁都不敢来。不得已,我们干脆就把店给关了。”
“哦?”谢虞不慌,“知道这些混子是谁吗?”
谢虞的冷静安抚了掌柜的情绪,他道:“有个人眼熟,是西街的癞子。恶得很,平时无恶不作,一定是有人让他来捣乱的。”
“老板,要是他明天还来,我们怎么办啊?”
“别担心,明天他来不了,店里继续开张,别受影响。这是有人的生意干不过咱,所以使坏呢。”谢虞吩咐了几句,转头和小常说话。
小常听说有人砸店,义愤填膺得很。谢虞拍拍小常,“别生气,我们去收拾那几人。”
“是要去打架吗?”小常跃跃欲试。
“先不急着打。”谢虞说。西街癞子这人他听过,自小就是这附近有名的二流子,吃喝嫖赌样样都做。“我们去找他。”
“去哪儿找?”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大大大!”“胡了!”
吆喝声、抽气声、惊喜声,各种声音充斥在赌坊里。赌坊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小常捂着鼻子跟在谢虞身后。
臭死了!到处都是汗臭味,还是大烟儿味,甚至有人情急之时,还脱下鞋抠脚,差点让小常把午饭都呕出来。
“来这里干嘛啊?”小常紧紧抓着谢虞的衣襟,生怕被人群挤没了。
“那癞子拿了钱肯定会花掉,大白天的,嫖不成就只能来赌了。”谢虞一边在人群中穿行一边说,终于在一张桌子前停下,“看到他了。”
这张桌子赌骰子,庄家是店家,其他人可买大买小。二那癞子正满头大汗地盯着庄家摇骰子的双手,紧张地完全没注意周围的环境。谢虞从怀里取了一粒二钱的碎银,按着小常的肩膀在他耳边耳语。
“听得出骰子盅里骰子的大小吗?”
小常点点头,师父训练他耳力的时候玩过这一招。
“那好。”谢虞把一粒碎银放小常手里,“随便选,我们赢过癞子就行。”
小常点点头,闭上眼睛仔细听盅里的声音,这个环节中一定要静心排除周遭一切杂乱声音。丁零零零,骰子与盅壁碰撞,发出铃铛般的声音。庄家停下,把骰子按住桌上不动。
“各位客官,可以下注了。”
小常睁开眼,侧头对谢虞小声道:“小,六点。”小常正要下注,谢虞拦住了他,只说待会儿。
对面癞子已经把银子放在大那边,谢虞咳嗽一声大声道:“欸,我劝你还是选小,小心全赔了。”
癞子放银子的动作一顿,抬头扫了一眼。癞子不高兴:“哪个小子嘴巴没毛儿,放狗屁。”
谢虞呵呵笑一声:“我只是劝你一句。”说着,下在了小那边。
癞子有点犹豫,再看有些人听谢虞的话也选择放在小那边,更是犹豫。他紧紧攥着手里的几两银子,手心都在出汗。他浸l淫赌场多年,对听声辨音也有许多心得,这一次他明明听到三个六。癞子舌头有点麻,最后选择相信自己。
谢虞挑眉,说实话你不幸,别怪我了。
庄家开,三个骰子竟然叠在一起,最顶上一个是六,拿开第一个,第二第三子却连字都磨掉了。
“这算什么!?”癞子气极,他敢肯定,在上那面绝对是六,可现在字全没了,只有一个六。他倒是想说庄家出老千,换了坏的骰子,可他敢吗?
癞子无声骂了几句,又看了谢虞一眼,最终还是不敢在此闹事,转而换了一样花样——雀儿牌。
运气他不行,那就玩雀儿牌,癞子以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赢这个那是简简单单。
哪知他刚找到一张桌子坐下,紧接着谢虞也坐了下来。癞子觉得晦气,该死这家伙怎么又来了。癞子并没有认出谢虞来。
癞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