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白将宣纸拿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满是认真道:“我要裱起来,挂在房间里。”
沈墨:“……你在开玩笑?”
方亦白倒是很讶异的看他,“为什么是开玩笑,我说真的。”
沈墨觉得很荒唐,连忙将纸抢过去,在方亦白错愕的注视下将纸揉成了一团糟,然后丢到纸篓里。
方亦白不解又无奈,“阿墨。”
沈墨朝旁侧了侧身子,不去看他,只是语气坚定的说:“不许弄,我写的字太难看了。”
“不难看啊,你太自谦了,阿墨。”
“总之,不许弄!”沈墨猛地回头,气恼的道:“你不会说你都听我的吗?”
方亦白又眨巴眨巴眼看向纸篓,还是觉得很可惜,但他觉得沈墨恐怕是不好意思太张扬,笑了笑还是应了,“好,我不弄就是了。”又把他搂到怀里轻哄,沈墨见他只穿着单衣,鞋子都没穿,顿时又生气的把他打回床上去了。
躺回床上被裹成一团只露出个头的方亦白一脸讪讪的,“我只是想过去吓你一跳,所以才没穿鞋子,我不是故意的。”
沈墨又俯身抽他一掌,咬牙道:“你几岁啊,还玩什么吓人的游戏?你的病再不好,老子不伺候了!”
方亦白抓着他的手,双眸含着湿意可怜的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再也不会了。”
晚上一起吃过饭后,沈墨就困倦的打着呵欠,方亦白瞅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让沈墨就到他房间里一起休息。
沈墨一听背脊瞬间挺得比门板还要直,拿眼睛怀疑的斜睨他两下,看得方亦白双耳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