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白以为沈墨会很快消气,可没想,沈墨一连三天将他拒之门外。
方亦白看不到沈墨的人,想他想得茶不思饭不想,肝也疼心也疼,沮丧又伤心,人都憔悴了。
他真的很后悔那天经不起劝说,吃了那碗蛇羹。
沈墨固然是因为对蛇已经惧怕且厌恶到了一定病态的地步,但连这几日没见方亦白也有故意的成分在。在他情感正热烈的时候,冷他两天,可以达到先抑后扬的效果。沈墨知道分寸,时间也不能太久了,所以第四天的时候,沈墨板着脸开门让他进来了。
不过很快发现他嘴巴红红的,似乎都有些脱皮。沈墨还没来及问怎么回事,方亦白已经扑过来将他抱了个严实,他的劲儿太大,裹挟的情感太浓烈,沈墨只有微微仰着头才能顺利呼吸。
沈墨被他勒得很不舒服,刚挣动了一下,方亦白闷闷的道:“别推开我,我已经吃了好几天泻药,我肚子里已经没那东西,干干净净了。阿墨,别推开我,别生气。”
泻药??!沈墨闻言张口结舌。他呆住了,他真的没想到方亦白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方亦白又轻轻放开他,黑瞳包含委屈和难过的看着他,低下头在他唇上啄了好几下,“还有嘴巴,我也用热水洗认真过很多很多次了,保证跟那个东西再没有关系了。现在这个嘴巴完完全全是我的,所以阿墨不要嫌弃我,不要赶我走了,好不好?好不好?”
对上方亦白黑亮干净的眸子,望着他强忍着委屈努力解释恳求的模样,沈墨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僵硬。
沈墨一直清楚自己在做过分的事情,可是到了此时此刻,他才有实质感的察觉自己是如何的过分。
当自己处心积虑策划如何让他更深刻的爱上自己的时候,他却暗地里处处退让,处处包容,沈墨有些失神,所以等方亦白再次凑过来,深吻住他,甚至舌尖试探往他口中探索的时候,他竟然也忘记了躲开。
没有受到以往的抗拒和阻拦,方亦白惊喜又激动,反身将沈墨抵在墙边,缠着他吻的难舍难分。
方亦白技术明显不足,却有股吓人的蛮劲,就像恨不得要把沈墨的魂都要吮吸殆尽那般,最后沈墨实在觉得脑子都开始昏涨的受不住了,连忙伸手将他推开,低低的喘息。
火热湿润的唇瓣分离后,方亦白仍旧不太满足,他搂着沈墨的腰,又追了上去继续索吻,“我还要,还要!”
见他就跟要糖吃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沈墨横他一眼,不过大抵是因为方才心里太过复杂,一时也没有说重话,只是含糊的给他许诺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