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脩微微颔首,“仙子仙曲整个仙界无人能及,又怎能不识?”
踏云被他这么一夸,顿时脸颊绯红,“林仙尊要是想听,小女愿意为仙尊献上一曲。”踏云说这话的时候,睫眉轻颤,因为角度的关系,林脩正好能看到她水嫩的红唇和脖颈的锁骨以及往下若有若无的弧度。
林脩眉头微微蹙了蹙,踏云见他不说话,轻咬着薄唇又往前踏了一步,柔弱无骨的葱葱玉指,轻轻的攀上他的胸膛,“仙尊……”
林脩却在她碰到他的前一刻后退了几步,“仙子,请自重!”
踏云幽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不满地跺了跺脚,哭着走开了!
旁边有人淬了一口,“什么玩意儿,竟然也妄想往仙尊身上扑!仙尊,咱们现在是回洞府还是去别的仙尊那里逛逛?”
林脩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这是自己的随从。他想了想,虽然有好多人邀请他去品茶鉴赏,可是他现在对这些都不怎么敢兴趣。
“回洞府。”他这么说着。
根据记忆,他熟门熟路的回了洞府,只是才到门口,看着那飞在半空中磅礴而华丽建筑,就有些挪不动脚了。
鳞次节比的亭台楼阁,天空落下的万丈飞流,繁花似锦的空中花园,天空纷飞曼舞的宫女,无一不是美不胜收。
随从看这林脩停下的脚步,神情疑惑的看了半响,才恍然道,“怎么,仙尊是不是看腻了这样的景色?那我马上让人去换!”
林脩:“……不用。”
脚步一抬,人就凭空踏在半空,一步步踏入了大殿。
整个宫殿比外面还要奢华,林脩踏入其中,差点儿被各位奇珍异宝晃花了眼。
随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趣,一边走一边给他说,什么什么又是哪里的珍品,什么什么又是谁谁贡献的宝贝。
待他们坐上大殿时,一群舞男舞女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向他下跪行。直到他点了点头,数百人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奏曲的奏曲,跳舞的已经开始翩翩起舞。
随从凑到他的耳边,“仙尊,今晚看上谁了?”
林脩抬头,随从连忙说到,“要是都不喜欢,那我立刻去换一批来,肯定有您喜欢的!”
林脩转过头,看着下面的舞蹈,没有说话。
随从很乖巧的闭了嘴,然后拿过旁边的酒杯,笑到,“百万年的仙酿,喝一杯抵数万年的苦修,仙尊可要来一杯?”
王座的位置设计的很微妙,从上往下看人的时候,会不自觉给人一种君临天下高高在上的感觉。
就这么想着,他觉得身下的王座越发的高了,一大群人匍匐在地,虔诚的喊着仙尊。偶尔抬起的眼神里满是狂热,像是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替他去征战天下一般。
这时,随从把手里的酒酿又往前凑了凑,诱惑到,“仙尊,只要您喝下这杯酒,整个天下就是您的了!”
林脩接过酒杯,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在随从由期待变成惊恐的眼神中,哗啦啦地倒在了地上。
面前的画面再次碎裂,林脩再次闭上眼,继续往前。
剧烈的惨叫,凄厉的嘶吼,各种血腥的场面刺激着他的视觉和味蕾。
亲情,权力,恐惧……林脩从下了河开始,一个场景一个场景的不停的走过。偶尔会有迟疑,但他从不愿停下脚步。
直到,他走到一片熟悉的山林。
烈日当空,辽阔茂密的森林,因浓密的树叶遮盖而显得阴翳幽暗。林子深处,倏然传来一声兽鸣,其声痛苦哀切。那声音渐渐近了,一头个头庞大的麋鹿突然从一棵大树后蹿了出来,脖颈处一支箭矢深深地嵌入了肉中,血顺着它的脖颈一路往下,滴滴答答落的满地都是。
麋鹿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它本能的想要逃跑,可脖颈上致命的疼痛已经毁掉了它所有的判断能力。太过疼痛的感觉让它不停的撞击着周围的巨木,想要止住这种感觉。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除了踩死了大片大片的闻觅着血腥味而来的虫蚁,就只是撞倒了几株小树而已。
“噗呲!”又一只羽箭不知道从哪棵巨树上激射下来,直直的插进了麋鹿痛苦嚎叫的嘴中。
麋鹿还想要嘶吼,还想要咆哮,可是它已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带着不甘痛苦的眼神,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森林里又恢复了寂静,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般。
下一瞬,麋鹿倒下的那棵大树上,突然跳下一个身影,像是确认麋鹿有没有诈死般,狠狠地在它伤口处踹了一脚。见麋鹿果真一动不动,显然是真死了,身影这才弯下腰,开始拽着麋鹿往外拖。
细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个少年郎,也就十来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一个。看着也就和麋鹿差不多高,就体格来说,估计还不如麋鹿重。
少年一身脏兮兮的布衣,本该是衣袖的地方还空荡荡的,也不知是狩猎的时候弄坏了,还是他自己嫌碍事给撕了。
麋鹿的体积实在是太大了点儿,少年拖拽着很是吃力,可是少年显得很开心,嘴角眉间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林子里的树木长得很密集,期间各种荆棘密布,也不知道少年拖着这么大个猎物,是如何毫发无伤的穿梭其中的。
终于,在又拐了一个弯后,少年终于拐进了一个略为平坦的峡谷。谷内野花遍地,一条清溪蜿蜒其中,很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