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嘿嘿笑,不说话,听着小萱边走边跟柳小猪聊天:“我回去得跟小雲哥说,不能吃小长虫,要不它妈就没孩儿了,会可伤心,你说是不是小猪?”
柳小猪“汪汪”叫着摇尾巴。
陈震北问:“猫儿,小萱都五岁了,如果我这边一直没进展,我跟你五叔得再过好几年才能在一起,到时候,小萱会不会跟我不亲?”
猫儿说:“我们小萱是个特别和(huo)道的孩子,你只要对他好,对我五叔好,他肯定会跟你亲起来。”
陈震北又转向小萱的方向:“可是,到那时候,小萱就不是这样了,我现在就可想跟他生活在一起。”
猫儿看着远处,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震北接着说:“你卓雅阿姨说,她部队这边的手续一办好,就申请离婚,可我知道没那么容易。”
猫儿扭头看着陈震北。
陈震北脸上的表情跟做梦似的:“如果能顺利地离婚,如果能让小萱现在就跟着我,如果……”他搓了把脸,摇摇头,“呼,净他妈做白日梦。”
猫儿说:“你什么时候能退伍?你要是一直在部队,五叔你们俩肯定……”他摊了一下手。
陈震北说:“最多再有两年。我们这样的人家,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热武器空前发展的时代,军队的威胁比以前所有的时代加起来都要可怕,所以上头绝对不会允许谁一家独大,拥兵自重。
我大哥在部队发展是不可能改变的了,那我和我二哥不管在军事上多有才干,也不可能有大的发展。
我二哥和我爸关系闹僵后,十几年没有回过家,今年我生日是他第一次回来,他原来也在部队,现在是**省省会的省委书记。
我当初进部队纯粹是我爸跟我大哥被我折腾怕了,把我扔部队里去磋磨,按正常的路数,按我十七岁之前的表现,我现在应该是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高干子弟才对……”
猫儿说:“所以呢?”
“所以,我现在的一切,都在我爸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