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乖猫你想想,现在别说来回坐火车了,就是在火车站排个队得难受成什么样?前几年你五叔来回的车票都是你陈叔叔提前买好的卧铺,今年肯定是因为你五叔他们之间闹得很僵,你陈叔叔没办法给你五叔买卧铺,可又担心他买不上车票或来回路上受罪,不放心,所以偷偷跑过来跟着他。
如果真是这样,你觉得陈叔叔可能在你五叔跟前摆什么高干的谱儿吗?”
猫儿摇头:“就算不是你猜的这样,我觉得陈叔叔也不可能对我五叔摆什么谱儿。
小叔你想想,五叔那么好,又帅又能干,如果震北叔叔真跟五叔摆高干架子,肯定也是刚认识的时候摆,那时候他都没摆,现在他跟五叔都成了这么好的朋友,怎能可能再摆,你想想,谁会跟自己最好的朋友摆臭架子呀?除非原来他从心里就没把五叔当成好朋友。”
柳侠觉得猫儿想的很有道理,而且他们一家人都不是傻子,陈震北是不是发自内心的欣赏和喜欢柳凌,他们还是看得出来的。
可如果真是这样,五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对陈震北那么疏远呢?
凭陈震北以前曾经对柳凌有过的关照,以他们家人的脾气,以柳凌的为人,哪怕是陈震北在他面前真的犯下了无心之过,柳凌都不可能以现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的。
柳侠对柳凌的担心,在收到柳凌的来信后缓解了不少。
柳凌的信是在半个月后到的,比起较早以前,这封信不算太长,但比起刚刚过去的大半年里他的来信,已经好了很多,并且柳凌在信的最后,用很平静的语气说,他和陈震北已经和解了。
不管是为了让柳侠放心刻意表现出的轻松,还是柳凌真的处境或心境得到了改善,柳凌终于能够重新开始和自己探讨周围的人和事,都让柳侠觉得高兴,哪怕他和陈震北的关系并没有真的改善,只要柳凌不再为失去那份友谊而消沉,柳侠觉得在目前都是好的。
柳侠很喜欢陈震北,也很珍惜他和五哥、和自己之间的情谊,但和五哥柳凌的生活相比,陈震北要不重要得多。
不过,柳侠有个感觉,即便那天没在站台上看到陈震北的身影,柳侠也一直觉得,五哥和陈震北之间的友谊,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结束的,何况现在看起来陈震北还在不惜一切地挽回这份友谊。
柳侠几乎可以肯定他看到的那个人就是陈震北,这个结论让他感觉安慰了不少,从心底里,陈震北在柳凌身边,让柳侠感到放心。
放松了心情的柳侠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了工作中,三月中旬,他从桑德山那里拿到了30的工程款,并且按照马千里的指导,在第一时间把队里那几个人的工钱给付了。
工人都是五百,吴小林七百,郑朝阳,按马千里说的,一千。
钱都是提前在信封里装好的,谁都不知道别人拿到了多少,这是毛建勇来信给柳侠的建议,他说在这种事情上,猜测比坐实了好,不管那几个人对郑朝阳有多信服,看到和他们出同样多工的郑朝阳比自己多拿一倍的报酬,心里也会不舒服的,好事就变成了坏事。
但在他们觉得自己得到的报酬已经是出乎他们预料的高,非常高兴的情况下,摸不清别人到底都得了多少,反而有助于他们反省提高自己。
毛建勇特别嘱咐:发红包时,一定要表现的特别高兴,感谢之意要表现在脸上,让每个人都觉得你对他的工作是非常满意的,他可能拿到的是最多的红包。
这本来就是柳侠真实的感觉,所以柳侠做起来一点都没难度。
只有郑朝阳知道其他几个人都拿到了多少钱,但他不知道全部工程款是多少。
柳侠给这几个人的工钱都算是很丰厚了,按队里的奖金制度,同一个工程中,施工队人员的奖金是技术人员的百分之六十或七十,这中间的差距,由带队的负责人说了算。
也就是说,当柳侠一个月能拿到六百块钱的奖金时,郑朝阳最多是四百二,再加上他们的工资一百多,这个数目在荣泽甚至是原城的月收入里都已经是非常非常高的了。
这几个人跟着柳侠全力以赴干了九天,又抽零碎时间干了五天,拿到五百块,确实不少。
楚凤河他们建筑队的大工,干一个月下来,也很少有人能拿得超过二百,小工三五十块是正常收入。
柳侠又跟马千里咨询了一下行情,决定按行规给楚凤河提成。
他约楚凤河来到京都饭店的雅间,把钱拿出来之后,楚凤河满脸通红差点站起来走掉:“你别寒碜我啊柳侠,这事是你帮我哩忙,不是我帮你哩,你再给我钱,这算啥啊!”
柳侠说:“我问过了,这是规矩,一般提成都是15到20,我给你哩是百分之二十,不过,那两栋楼我不要钱可以,但我不能叫人家那几个人白下力,我就从你哩提成里把他们哩工钱给出了。”
这句话说出来后,柳侠觉得心里轻松极了,这是他的第一份生意,是立规矩的时候,心里再觉得不好意思也得硬着头皮上。
楚凤河把装钱的小包又推给柳侠:“柳侠,这钱我一分也不能要,桑德山已经答应以最低价给我煤了,我直接把这生意转手给了别人,那人有路子往电厂送煤,多少煤都销得出去,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