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莫名其妙地耸耸肩:“什么事儿,游戏玩疯魔了?”
全程不置一词的白源点评道:“癔病。”
两人走到停车场,白源问卫霖:“下午打算做什么?”
卫霖想了想:“收拾一下家里,几天没住没打扫了,估计有够脏。”
白源:“不是叫你来我这边,有钟点工打扫。那边的房子你要是怕没人住会脏,租出去也行。”
卫霖:“这是要长期同居?”
白源不止想同居,还想拉他同床共枕,故而摆出一副十分坚持的模样。
卫霖认真考虑起这个建议的可行x_ing。白源屏息等待搭档的回答,最后听到他说“我还是得回家”,心底很失望,一脸的不高兴。卫霖看他臭着脸,忍不住笑起来:“我总得回去,打包一下要带过来的衣服和杂七杂八的东西吧。”
白源这才云销雨霁,脸上泛出了晴色:“我去帮你打包?”
“不用啦,你去超市买点菜,晚上我下厨。最近老在外面吃,油水太多容易发胖,不健康。”卫霖促狭地捏了捏对方的腰间r_ou_,觉得结实弹x_ing手感好,丝毫没有发胖的迹象,又趁机多摸了几下,“以后你负责营养早餐,晚餐我包了。”
白源极力克制住想把他压在车子引擎盖上狂吻的冲动,不想被来来往往的人瞧去了便宜,只抓住他作怪的手,在唇边飞快地亲了一下。
“动作快一点,别让我想太久。”白源贴近他耳畔呢喃,语声低沉而充满磁x_ing,“否则你身体里那颗我的心会水土不服。”
卫霖老脸乍红,心想:白先森真他妈的又苏又能撩。
他破天荒地感到了害臊,竟然一句俏皮话没应上,转身钻进车里去了。
白源目送车子驶离自己的视野,开始想念他的卫霖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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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用品白源那儿有一整套新的,不用再带。笔电、平板、充电器;书籍、手工模型、各种典藏版碟片。一年四季的换洗衣物——呃,太多了,带一些秋冬的就够了,不够还可以回来拿嘛,这种远赴(嫁)异乡的心态是什么鬼!
卫霖像只准备搬家的松鼠,在一堆柜子、抽屉和书架之间往来穿梭,花半个多小时,打包了两个旅行袋。在整理床头柜时,他取出了那个珍藏的硬纸盒,打开检视了一番与许木的合照,以及那本泛黄卷边的旧日记本,略一踌躇后,将盒子也一并装进了旅行袋。
最后用罩布盖住了家具以免落灰。他环视一圈窄小而空荡荡的房间,有种跟单身狗生活说拜拜的兴奋与怅然。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卫霖以为是白源催促,一看屏幕才发现是吕蜜。
“喂,霖霖,在哪儿呢……还宅在家啊,我说你这些天是要种蘑菇?出来玩啊!明天又要上班了,今晚再不浪,什么时候浪?”吕蜜的声音突破一片嬉笑声、喝骂声和键盘敲击声,顽强地挤了过来,“我和大林、小许、滕睿现在在网吧组队打游戏,过来玩一会儿嘛,号都给你建好了,晚上一起吃饭。”
卫霖无奈地笑笑。吕哥的家庭情况他是知道的,平时下了班都在照顾生病的爹妈,只有周日可以轮休一天,由妹妹接手,所以这一天她就可劲儿地玩,宣泄宣泄压力。自己再三推脱,难免扫人家的兴。
但总不能放白源的鸽子,且不说自己过意不去,光是想到白先森生气时的臭脸,以及随之而来的各种小心眼的报复行为,也够喝一壶的。
把白源也拉去一起打游戏?滕睿的下巴又要掉地板上了啊哈。问题是白先森似乎对网游没兴趣,看他家的电脑里,干干干净净的一点娱乐软件都没有,连背景都是灰色调的禁欲系风格。就算他愿意过去,也只能无聊地干看着吧。
卫霖有些为难,想来想去,对吕蜜说:“家里有客人,我不好出去,这样吧,你把账号密码发给我,下午或者晚上我登录上去玩玩。”
吕蜜大惊小怪地叫:“小霖霖,你竟然往自家带人了?谁他妈这么有面子啊,这可是我都享受不到的殊荣!”
卫霖撒了个前后颠倒、无伤大雅的谎,只能继续圆下去:“是老家来的远亲,不好意思推辞,住一宿就走。”
吕蜜心粗如麻绳,从来不追究细节,交代道:“我把区号、账号和密码发你手机。你知道哪个游戏吧,《混灵纪元》。哦,阵营别选错,别选‘教宗’啊,那些y-in魂不散的邪教徒太恶心了,记住选‘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