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斜睨他:这家伙在李敏行的“绝对领域”里和自己交过手,打得不相上下,无论身体素质、肌r_ou_强度还是徒手搏斗能力,都堪称专业级别;可平时在单位, 却是一副普普通通、疏于锻炼的模样,连进出电极舱都要先做一套伸展cao——他到底是高手,还是弱j-i?还是说,他的搏斗技能,只能在虚拟世界里使用?不对呀,这涉及体力与技巧,又不是精神能力,跟脑域开发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他也有些摸不透卫霖的底细,觉得这家伙看似活泼轻浮爱蹦跶,关键时刻却思路清晰、判断精准,从不掉链子;热衷于吸引关注、刷存在感,但在某些方面却十分韬晦,掩饰得极好。
白源虽心存疑惑,但生x_ing冷漠倨傲,对自身的关注度远远超过他人,懒得也不屑去探究别人的隐私,故而没有再深想。
此时外头机舱里,空乘们倾力出动也控制不住乱糟糟的局面。
除了之前的饭桶男(他吃光了餐盒,开始咬起邻座的胳膊,被对方用旅行箱砸晕过去)、抱着死婴吐血身亡的年轻母亲、肌r_ou_痉挛的围观者、连衣服带皮肤都tuō_guāng了的头等舱姑娘……又有不少人开始出现离奇的症状。
甚至连空姐中也有一位,整个人像吹气球迅速浮肿起来,涨到皮肤承受不住,最后嘭的一声炸裂,把周围的舷窗、座位和天花板溅成一片血淋淋的凶杀现场。舱内满是叫喊与哀号声,人们惊恐得仿佛身处地狱。
驾驶舱门打开,副机长探出身想去查看究竟,被赶来的卫霖和白源拦住。
“机舱里出事了,你们只要让飞机安全着陆就行,其他不要管,门口我们帮忙守着。”卫霖说。
副机长讶异又恼火:“你谁呀,怎么过来的,这边乘客不能进,回座位上去!空乘呢?怎么一个人都没了,刚才说乘客中有人突发疾病,现在什么情况?”
他话音未落,头等舱的那个姑娘跳着脱皮舞冲过来,全身上下几乎已不辨人形,像只直立行走的酱紫色大蜥蜴。
在副机长目瞪口呆的凝固表情中,卫霖飞起一脚把蜥蜴姑娘踹回去,说:“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情况。”
“……妈、妈——”副机长张着嘴发不出第二个音。卫霖好心替他补充:“了个逼!像恐怖片对吧,但不是,这是现实。哦,我看你挺年轻,平时应该爱看电影。《生化危机》《末日侵袭》《灭顶之灾》……看过没?差不多就那样吧。”
副机长从震惊中猛地清醒,将头缩回去,条件反s_h_e 地想要关闭舱门。白源伸手,一把抓住门框:“驾驶舱里的消防斧,拿来给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不容拒绝,副机长愣了一下,从旁边的应急设备里抽出消防斧,递过去:“能守得住吗?”
白源点了点头。
“你们最好尽快降落,说不定机舱里还能多存活几个人。”卫霖提醒。
正在驾驶的机长把方才的对话全听在耳朵里,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已经联系地面指挥中心,准备返航s市的花溪机场,坚持住。”
驾驶舱的舱门重新关闭,卫霖看着白源手中的民航高碳钢消防斧,再看看自己握着的烤箱牌简陋短矛,自我安慰地耸耸肩:“至少我这是纯手工、限量版的。”
白源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一斧劈断了只凌空飞来的断手。
机舱里出状况的人越来越多,嚎叫哭喊之余,开始凶x_ing大发地互相攻击,期间也有不少失去神智的人扑过来袭击卫霖和白源,都被他们连砍带踢,掀翻在地。
15分钟后,两人感觉机身下沉,飞机正降低高度、准备着陆。
地面指挥部接到飞机上多名乘客怪病发作的报告,倒也相当重视,派出一群地勤人员和机场特警组,在机身停稳、旋梯放下后,穿着防护服、带着武器登机探查。
地勤人员被机舱里尸体枕藉、血r_ou_模糊的场面冲击到,惊骇得“天哪、天哪”叫个不停。特警组的心理承受能力明显要高得多,从中扒拉出一些尚未断气、蠕动求助的幸存者,抬下旋梯,紧急送医。
机长与副机长出了驾驶舱,与几名劫后余生的空乘抱成一团。
卫霖和白源作为幸存者中的过分干净整洁的两员,在地勤的带领下进入机场单独开辟出的隔离区。不过两人可不想被隔离审查、化验消毒,趁乱悄悄溜走了。
s市作为繁华的一线城市,比二线宜居f市地盘大、人口多,连带快速公路也多了好几环。花溪机场在距离市区中心约20公里的郊外,卫霖和白源本想乘坐便捷的地铁前往市区,不料地铁站已临时封闭,工作人员告知说正在进行全面清洁,重新开放时间等通知。
“清洁有必要封地铁?”卫霖背着顺手牵羊来的蓝色帆布包,坐在绿化带花圃边上喝矿泉水——买水的钱是包主人出的,里面除了个真皮钱夹(内含几千块现金、两张银行卡、两张身份证件)、两部手机、一台带电源线的平板电脑,剩下的也就是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偷人家的包是不对的,但卫霖记得很清楚,背包主人父子俩在机舱中也投身了变异大军,把自己融化成一大一小两团绿幽幽的胶冻状,所以应该不再需要它了。
白源喝了一大口水,说:“地铁恐怕也出事了,被官方封锁了消息。我猜应该还不止地铁,凡是人口密度特别高的地方,都会出飞机上那种事。”
“卧槽真是生化危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