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白源源,你还真是污得一本正经。”
白源:“污吗?那反过来说好了,我的每寸皮肤你都摸过,发现异常了吗?”
卫霖:“……来,撩神宝座拱手相让。”
手机在卫霖口袋里响起,白源替他掏出来,看到屏幕上亮起的号码:“是吴景函。你把新号码给他了?”
卫霖点头:“但没给颜雨久和叶含露,不是信不过,是怕连累了她们。”
手机一接通,吴景函就开门见山地说:“我准备坐直升机回f市,3个小时后,你们约个见面地点。”
卫霖听他语气,像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必须当面交流,于是答道:“行,要不就在你们公司的顶楼天台。”
吴景函任职的信息技术公司,所在大楼共35层,天台上有直升机停机坪,倒是很方便。对方应了声,迅速挂断。
白源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10点。
他们得确保在这3个小时内,找到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追踪器”,如果找不到,那么与吴景函的会面就只能取消,以免将对方也拖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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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下高速进入市区,就找了家不起眼的小旅馆开房。
反锁房门后,两人迅速将衣物tuō_guāng,仔细检查对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依然没有找到任何蹊跷之处。倒是白源身上新添的伤口,让卫霖很是心疼。
白源不以为意地握住卫霖的肩膀——对方正半蹲在他面前,下巴微抬,查看腰侧纱布渗出的血迹——调侃道:“这个姿势不错。”
卫霖仰脸看他,发现对方的某个部位在自己的注视下充血,大有昂然挺立的趋势。
“……”
卫霖无奈:“白先森,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我不想光着屁股时被人破门而入。”
“我知道。”白源淡定地套上短裤,把鼓起的那团塞进外裤拉链下面,“它忍不住,我能,只要你尽快穿上衣服。”
卫霖讪笑地穿好衣服。
白源用冷水洗了把脸,看见镜子中自己的左眼,眼白布满网状血丝,有些血丝晕成了嫣红的一团。他知道这是致幻能力使用过度,眼睛超负荷导致毛细血管爆裂,接下来的几天内,最好都不要再动用异能。
走出浴室后,他看见卫霖坐在床沿思索,过去挨着坐下,习惯x_ing地揉对方的短发。
卫霖把头一歪,枕在他颈窝:“我宁可面对枪林弹雨,也不想与看不见、摸不着的鬼东西玩捉迷藏。”
白源的手指c-h-a在他发丝中,轻柔地抚摸:“放松点。实在不行,就通知吴景函取消见面,有事电话里说。”
怎么放松,我脑袋里像装了台永动型服务器,日以继夜地运行,连重启的间歇都不给。卫霖心底默默叹口气,说:“我想到个折中的办法。”
“什么办法?”
“换个见面地点,或许能削弱甚至屏蔽追踪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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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虽说是华夏的二线城市,但在旧世纪曾经跻身战备区,历史遗留问题挺多。譬如地下,除了排水通道、走各种管线用的地下井、新地铁,还有年代久远的防空洞和废弃的旧地铁……四通八达犹胜蛛网,以至于相关部门至今无法描绘出一张完整的地下管网图纸。
在市郊东南方向有三座战备车站,连通着地下最早一批的地铁线,自建成日起,从未对民众开放过。
其中两个被水泥和各种杂物封死,第三个地下车站的入口,就藏身在公路与荒野的*合处,掩在几棵槐树下方。乍一看像座方方正正的老式平房,绿油漆残剥的木门、简陋的白灰墙,粗糙的水泥地,充斥着沉闷朽败的气息。车站入口虽然铁门紧闭,但对卫霖和白源而言,形同虚设。
水泥坡道从这里深入地下,通向轨道与站台。
站台内电源早已切断,漆黑y-in冷,s-hi气弥漫,手电筒光线照s_h_e 出剥蚀的墙皮,一小块一小块像鱼鳞一样翘起,令人看了起j-i皮疙瘩。
卫霖走到站台的立柱旁,抬头照了照天花板:“距离地面35米,没有任何电子信号能穿透。我们在这里待上3个小时,如果没有追杀者,就说明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白源有些不可思议:“这条线路没有出现在任何公共出版物里,你怎么找到的?”
卫霖笑了笑:“把50年前的旧版地下管网和现在的相重叠,就会发现许多改道的、废弃的、新建的线路。这里曾经运行过通勤车,雨水、污水、电力线路一样都少不了,仔细对比就能发现。”
白源叹服:“几百万条密密麻麻的线路,纵横交错,我一想都觉得眼晕,亏你还能找出来。霖霖,你的脑力似乎又进化了?”
卫霖也不太清楚,但之前找这条线的时候,又流了不少鼻血。白源用纸巾给他堵上,担心地问他要不要去找个诊所看看,或者买点药。卫霖摇头调笑,说是欲求不满,回头事情解决了,痛快打一炮就好了。惹得白源差点按住他,就地正法。
两人在漆黑的废旧车站里,找了处平坦的地面,把带来的防潮垫和毛毯厚厚地铺了两层,坐在上面,耐心等待。
卫霖坐没坐相,很快就滑到搭档怀里,头枕着对方的大腿,任由白先生lu 猫似的胡lu 他的头发,发型什么的也不要了。
追捕者一直没有出现,看来这个方法奏效了。
黑暗中的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好像把这辈子的话全透支了,可还是怎么都聊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