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妈老思想,总觉得出来旅游必须把该看的景点都看了,照了相,才算玩过了,于是她对林森柏道:“阿乖,这么玩不是个事儿,你们年轻人可以,我们老头老太太可受不起折腾,房间里有地图,你要是吃饱了,就上去看看,定下几个点,你徐阿姨想去拜佛,要不你先排一站南山,中午我们吃了斋菜再去别的地方。”
南山有个百来米,快赶上摩天大楼高的南海观世音像,大典时真真是出过祥兆的。海南这几年台风少,大概可以归功于观音显灵。可海南中西部连年大旱,蕉农胶农就盼着台风降点儿雨水,台风少了,作物减产,他们琢磨不来,便铲了那些费水的东西,开始进行j-i,ng细化蔬果种植,反季节蔬菜冬天往北方运,收入当然也比过去多,这点,便真正可以归功于观音显灵了——观音教会他们要与时俱进,不要看天吃饭。
徐延卿一直听说南海观世音,信不信的她也想去看看。一百多块钱的门票不算什么,咪宝自从进了会馆,杂七杂八的收入加起来,一年也有近百万,出来旅游这一趟,就算用那普通人眼里的高标准超五星,撑死了六个大人两个小孩能花十万,所以徐延卿也就放着胆子说自己想去哪儿了,她只不知道林森柏是什么货,所以当林森柏租来的车队停在酒店门口等着接他们去南山时,徐延卿和大筠的妻子很是吓了一跳。
“出个门而已,不用租这种车吧?太花钱了!”徐延卿一手搀咪宝小臂,一手指向车队正中那辆黑色的加长卡迪拉克,她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能坐上这种“豪车”。
咪宝也奇怪林森柏要车队就要车队吧,几辆clk还不够坐人是怎么着?非得弄一辆这么显眼的车来当主宾车。虽然那加长卡迪拉克真不贵,至少对林森柏来说,一点儿也不贵,就它,三四辆都未必抵得过林森柏那辆612。可又不是结婚,这一排车搁哪儿看,怎么看都有点儿怪怪的,“妈,没事,年里租车不容易,这辆也不花多少钱,让大猴小猴过过瘾,”大猴小猴就是大筠家那一对双胞胎,由于钱家中不溜的这一辈就起了同样的名字,于是小字辈的孩子名字便更要显出创意来,先爬出来的那个学名钱大猴,后爬出来的那个学名钱小猴,两兄弟学名一样剉,谁也嫌弃不得父母偏心,“他们不就喜欢稀奇古怪的车吗?而且我们住店租车是有打折的。”
听咪宝说完,徐延卿这才松了口气,可她身为一个传统的妈妈,有些话还是要说的,“你啊,自己留点儿钱,结婚时候买间大房子住起来才宽松,还有孩子,今后教育又是一大笔费用,别看你赚得多,花起来也是流水一样的,如果想把孩子……”
“妈,您这是出来c,ao心还是出来散心呀?”咪宝忍不住打断徐延卿的话,禀起笑脸指指已经钻进车里坐好的林家二老,“您也学学人家,想去哪儿就说,想吃啥吃啥,儿女都大了,什么事也不劳您再c,ao心了。”
徐延卿无奈,“人家两个都是大官,咱是平头百姓,小柏有靠山,你呢?”她惯x_i,ng思维地认为林森柏也是坐吃山空的高干子弟,却不知道她已完全将林家的关系本末倒置,“咱们要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啊。”
咪宝是个孝顺的女儿,徐延卿说什么就是什么,咪宝也不想说话刺激她,既然戏都演到这份上了,就无论如何也得接着演下去,“您说的对,咱老老实实过日子。”说着,咪宝扶她钻进车里,在长沙发上坐好,贴心地给车里的每一个大人都泡了茶,给每一个小孩都塞了罐可乐,末了车快开动时,某个不是大人,也不是小孩的货抬着眉头问咪宝,“没有我的份吗?”
“你?”咪宝故意大大咧咧地拍拍她的肩,“你不是跟我到前面那辆开路车上坐吗?这车一会儿还要坐导游,哪儿坐得下咱俩?”
加长卡迪拉克车厢内部看起来大,但撑死了也只能摆出六到十个座位,这辆车上因为有吧台冰箱和一些移动影音和移动办公设备,所以只安排了六个座儿,小鬼们在这辆车上闹腾不到两分钟就觉得乏味了,非要撇开妈妈去坐后面那辆断尾的大越野。
咪宝听林森柏说她请了两个导游还有几个随行,本就打算差导游与老人同车以方便介绍沿路风土人情。可她还有一个比“人多座位少”更为充足的理由让林森柏必须离开这辆车——她那个总把眼睛盯在林森柏脸上看的嫂子……
三辆车八个人在南山待了一个上午,中午吃过斋,下午听导游的建议去了鹿回头。林森柏对鹿回头的评价是:有个屁好看的,雕塑,一男一女一只鹿,回头,还不如去游泳。
可关键是林森柏并不会游泳。
快近傍晚时咪宝穿着极尽x_i,ng感之能事的比基尼躺在阳光椅上晒太阳,隔着杯晶莹透亮的金汤尼看林森柏穿着宽松的沙滩裤和画着大勾的t恤,蹲在沙滩上与大猴小猴堆沙子玩儿,反倒是老人家们都下了水,这会儿正学着“浪里白条”的架势,凫水的凫水,打浪的打浪呢。
从山那一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