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假装没看见,笑嘻嘻道:“走呗?找个宾馆睡觉去!”
车子开到市郊,两人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下。
一进门,陈诚就钻浴室里洗澡去了,夏非百无聊赖地开了电视,靠在床头休息。
看着电视,困意渐渐上来了,夏非刚想催催陈诚,夏天的澡洗那么长时间有病啊!结果还没张嘴,手机就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讨厌鬼
夏非皱皱眉,等着电话响了好半天才慢条斯理地接了起来。“喂?”
“非非,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半天都不接电话?”张富贵在电话那头急吼吼地问道。
“没事,我就是困了。”夏非爱搭不理的。
“吓我一跳,原来是累了啊?”
“嗯。”夏非点点头,“我娘睡了没?”
“睡了,我刚去你家检查了遍门窗。”
咦?夏非猛地坐直身体。“张富贵!跟你说了八百遍了不许爬我家墙头!”
“可是,”张富贵委屈道:“不爬墙头我进不去。”
“废话,进不去说明我家门栓得紧!”夏非羞恼道:“万一你从墙头上下去把我娘吓着了怎么办?”
“我跟大娘说了……”
“说个屁!下次再敢私自进我家院子我剁了你的腿!”
“不敢了,不敢了。”张富贵小声道。
“行了,挂了吧!”
“我知道了,非非你早点睡啊……”
还没等张富贵说完,夏非直接按了电话。“啰嗦!”
“哟?富贵查勤呢?”陈诚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张富贵?”夏非斜睨他一眼。
“切,就你,”陈诚大剌剌坐在床上,浴巾一松,那玩意儿都露了个头。“你那电话除了家里还有谁给你打?我,夏瑞,再来就富贵了吧?”
“哎,我说你注意点影响。”夏非不自在地指指陈诚的浴巾,“免费参观?”
陈诚往下看看,“怎么了?我晾晾我兄弟都不行?”
“也不是不行……”夏非别扭道。
“我说夏非,你也忒纯情了吧?”陈诚笑嘻嘻地看着他,“除了小学外,咱俩同学也有五六年了吧?你说一块洗澡洗了多少回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夏非有些懊恼,抄起换洗衣物。“我去洗澡了!”
“嘿,说你呢!”陈诚大剌剌地扯开浴巾,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哼哼。“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小鸟真自在……”
夏非在浴室里听见他吊儿郎当的歌声,狠狠地把水流调到最大。哗哗的流水声渐渐盖住了荒腔走板的歌声,夏非一边洗身体一边暗骂:“妈的,闲得蛋疼!”
第二天一早夏非就醒了。
陈诚裹着薄被睡得正香,夏非没事干,只好开了电视。
早间新闻正在报道重播某工程竣工仪式,貌似是全国规模最大,世界领先水平之类的官话。夏非无聊地想换个台,却在一闪而过的镜头里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是……昨天才见到的冰块男?
似乎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夏非盯着荧幕,可是直到整条新闻播完,也没再见那男人的镜头。
“呼哈……”就在夏非目不转睛地看电视时,陈诚翻了个身,醒了。
“醒了?”听见响动,夏非转头。
“你起这么早啊?”陈诚揉揉眼,困倦道。
“不早了,都七点多了。”
“行,我去洗脸。”陈诚不情愿地穿衣下地。“你把东西收拾收拾,吃完了早饭咱就退房。”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