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言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他也不是天生讨人厌,这小姑娘为什么看他不顺眼?
实在想不明白,便也撂开了,反正他和两个小姑娘不会有太多接触,他到底是个男人,不可能三天两头的在大帅府的后宅晃悠,太不像话。
只是楼大帅给的礼,让李谨言十分吃惊,竟然是楼家在建皂厂的三成股份。
楼少帅对李谨言的惊讶不以为意:“给你,就收着。”
李谨言点点头,楼家把他当自己人,他也没必要矫情。想了想,开口道:“少帅,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
“能不能帮我找几个懂化学,或者是制药的人,最好是国外留学回来的。”
“好。”
李谨言摸摸鼻子,“少帅,你就不问我找这些人作什么?”
“没必要。”
楼逍的回答干脆利落,李谨言斟酌是不是该主动把磺胺的事情告诉他,却突然被楼逍腾空抱了起来,一把掼在了床上,李谨言吓了一跳,忙用手肘支起身体,“少帅,你干什么?”
楼逍几步走到门边,锁上,转过身,解开了武装带丢到一边:“睡你。”
李谨言一个激灵:“现在,还是白天。”
“没关系。”楼逍走到床边,弯下腰,一把握住了李谨言的脚踝:“我不在乎。”
李谨言:“……”
昨夜没睡成,这是要立刻找补回来?
果真,军人作风……
第二十一章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洒入室内,铁灰色的军装和藏青色的长衫凌乱的散落在地上,白色的里衣翻起一角,露出了盖在下面的军装上衣。皮带的金属卡头敲击在青石砖的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大红的床帐垂落,灼热的气息在密闭的空间中蒸腾,满目的红不断摇晃,时间,仿佛静止在这方寸之地。
鸳鸯交颈,被翻红浪,带起了一股难言的情热。
大红的锦被上,青涩的身体被迫舒展,像是一只落入了网中的鸟,用力的振翅,却逃不开猎手有力的大手。
李谨言猛然仰起头,从耳根到颈下,牵出了一条旖旎的弧,像是引颈的天鹅。双手无力的在被面上抓握,扯出了一道道皱褶,汗水顺着下颌滑落,滴落在被面上,晕染开一片暗色。
“……疼……”
低语声从红肿的唇瓣中溢出,片刻间便支离破碎,语不成声。视线渐渐变得一片模糊,流入嘴角的,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苦涩的味道,却滋润了干咳的喉咙,愈发的想要更多。舌尖探出,舔过唇角,不经意的诱惑。
覆在他身后的男人丝毫没有罢手的迹象,用力的攥紧了他的手,十指交握,扣在胸前,不容挣脱。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后颈,留下醒目的红痕,像是宣誓占有权的雄狮,不肯留情。
李谨言的意识开始模糊,每每将要陷入黑暗之际,又被强悍的冲击与从尾椎处蔓延至全身的兴奋感拉回,在沉沦与清醒之间往复,被扣紧的腰和两条腿都仿佛没了知觉。
带着枪茧的手指拂过他的背,握住了他的肩,翻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褪去了冰冷,狂热得迷人的面孔。
伸出手臂,搂住了男人的颈项,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狠狠的咬在了男人的肩上。
片刻的凝滞之后,体内的冲击变得益发狂野,李谨言毫不怀疑,他会被楼逍弄死在这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