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行过了。”这时候雨阶就要比玉娘胆大机灵,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又立刻斩钉截铁道:“是,行过夫妻之礼了。”
“大胆,这种事情还用得着吞吞吐吐吗?既然行过夫妻之礼,先前又为什么说似乎?”江婉莹厉声斥道,然后便听雨阶不慌不忙答道:“这种事情我们做奴婢的也不好在跟前,因此刚刚有些忘了,后来想起有一回玉娘似乎收了n_ain_ai的单子,才越发肯定。”
玉娘立刻在一旁接口道:“是,回老太太,太太和婉二n_ain_ai的话,我们n_ain_ai第一次落红的单子还是奴婢收的,所以奴婢想着,这该是行过夫妻之礼了。”
江夫人和江婉莹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诧异,不过她们却只道这两人是铁了心要帮傅秋宁掩饰,且因为玉娘和雨阶闪烁的言辞,心中更加认定对方心虚。因此江婉莹便冷笑道:“是么?既然行房了?为何不将落红单子拿去给婆婆看?”这个时代的规矩,行房后,媳妇是要将证明自己处子身份的落红白单拿给婆婆过目的。
玉娘和雨阶互相望了一眼,期期艾艾道:“这个……奴婢们不知。”她们知道往下就该傅秋宁登场了,自己两人的差事算是告一段落。
果然,就听傅秋宁接过话淡淡道:“我住得远,平日里也不和后院往来,小侯爷与我成婚近七年,有近六年的时间都是独守空房,也从未有人过问一声。想来我是否与小侯爷行房,也没人关心。因此当日只是命玉娘和雨阶将单子收了起来,并未送给婆婆过目。”
江婉莹认定了是玉娘和雨阶无话可答,傅秋宁于是接着帮忙掩饰。因此冷笑一声,慢慢道:“是么?既然如此,那如今婆婆和老太君就在这里,姐姐何不将单子拿出来给她们看看?这是姐姐该做的。”
傅秋宁沉静道:“自然应该。”说完便微微红了脸,对玉娘道:“去把当日收的单子拿出来。”一边又回头道:“婆婆与妹妹既然怀疑妾身,其实本不必这样麻烦的,只要问一问小侯爷,一切便可水落石出,何必这样费事呢?也怪羞人答答的。”
江夫人冷哼一声,江婉莹却在旁边笑道:“谁不知夫君对姐姐疼宠有加,若是问了夫君,只怕立刻便要替姐姐隐瞒掩饰的。姐姐真是好手段,竟把夫君哄得这样妥帖,妹妹也十分想学习一下,就怕姐姐不肯尽心教导。”
傅秋宁淡淡笑道:“妹妹说哪里话?妹妹与爷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从小儿一起长大的情分,哪里是我可比的?这府中若说还有一个人最得爷的意,除了妹妹还会有谁?况且许姨娘霍姨娘等都有儿女,只有我膝下儿女是过继来的,若说最不受宠的是我,倒还有几分可信呢。”
江婉莹气结,傅秋宁这分明是讽刺她没有手段笼住男人的心。你一个青梅竹马好意思来和我讨教得丈夫欢心的手段?何况我连个亲生儿女都没有,之前还形同弃妇,你竟然会被我压下一头,丢不丢人啊你。
正气的暗暗咬牙,忽见玉娘拿了一条白单过来,当着江夫人和江婉莹老太君的面儿展开,一边害羞的将头撇过去,她本来也是处子,对着这样物事,自然羞不可抑。
第128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
江夫人和江婉莹都齐齐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料到竟然真会有这种东西存在。江婉莹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傅秋宁,只见对方的视线和自己稍一接触便即分开,分明就是心虚表现。再思及那日对方在清婉阁中的言辞,若说她和表哥有过鱼水之欢,怎也不会是那般含糊其辞的模样。想来这女人心机深沉,一早已经预料到自己可能要拿这个做文章,所以预备下了这件东西,至于上面是j-i血还是鸭血猪血,谁能分辨得了?反正都是红的。
一念及此,就觉着胆气又壮了起来,看向旁边的江夫人,见她目光惊疑不定,便知姑姑打了退堂鼓,看来上一次陷害傅秋宁,结果偷j-i不成蚀把米的事情给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戒惧,然而这事情万不能在此刻功亏一篑。
想到此处,刚要站起来说话,就听老太君淡淡道:“这单子也看过了,我看你们也该罢手了吧?回头查查是哪个奴才乱传的谣言,给我拿大木奉子打出去。”到底还是老太太眼睛尖,已经看出傅秋宁是以退为进,老人家的心思,还是不想让儿媳妇和孙媳妇出丑的,想着她们就此息事宁人,这事儿这样了了就是最好。
但江婉莹哪肯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自己筹谋了这许久,就等着这一刻呢,万万不能半途而废。因此起身昂头道:“老祖宗,恕孙媳妇说句不当说的话,这单子上的血迹可以造假,但是有一样东西,万万不能造假,若是姐姐真的和夫君有了夫妻之实,不知可敢用这东西一试?”
傅秋宁也豁然站起身,勃然变色道:“连落红的单子你们都看过,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妹妹当日与夫君行房后,也是面对这百般诘问吗?除去检查单子,哪一样方法不是作践侮辱人?怎么说我也是小侯爷的正妻,妹妹你只是平妻,你怎有资格检查我?”
江婉莹越发认定傅秋宁心虚,一梗脖子,发狠道:“妹妹是没有资格检查姐姐,可是婆婆未必没有资格。姐姐也休要和妹妹攀比,妹妹当日嫁进侯府门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