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举道:“虽如此,到底回去时候喊一声,他们若是听见了,回去就更好。
”因又嘱咐了傅秋宁几句,才匆匆离去。
这里傅秋宁让金藏锋和金藏娇把先生留的作业拿过来写,一边和雨阶玉娘细细讲了经过,只听的她们两人哭笑不得。一时间做了晚饭,几个人一起吃了,天色也就全黑了。
傅秋宁亲自燃了蜡烛,见玉娘在烛光下绣hua,她便劝道:“当心眼睛,这时候儿就不必绣了,又不是那会儿手头紧,拼命绣了这些赚钱。”话音刚落,冷不防想起今日自己去清婉阁的目的,不由得笑道:“看我,竟把正事儿忘了,你放心,婉二n_ain_ai已经答应了,这事儿是小侯爷做的主,赶明儿我让雨阶去和张妈妈说一声,让她挑个好日子,过来提亲就完了。,玉娘脸一红,忙抛了针线,羞笑道:“我不过是看着这hua扎的还好,不舍得就此撂手,哪个是为了听这话?”一边说着,就要避出去。
却被秋宁一把拉住,彼时金藏锋和金藏娇自在书〖房〗中温习功课,有金篆和芦hua陪着。所以她才可以在屋里大胆说笑。
“若是我没记错,你如今应该还是处子之身是吧?”三个女人坐在一起,傅秋宁就问玉娘,只问的她面红耳赤,忸怩着不肯作答,但那笑眼弯弯分明是已经给了〖答〗案。傅秋宁就忍不住叹服道:“上天终是不亏好人的,那地主老财虽然抢了人,却没福享用玉娘这个美人儿,张三痴心等了这些年,终于得偿所愿,可见天随人愿,真正是可喜可贺。”见她主动将这话题提起,玉娘也便收了羞色,将在牟里疑惑了大半年的问题提出来,小声道:“n_ain_ai,素日小侯爷来时,你都是和他分房睡,然而有几次,我们也不在场,你和小侯爷就……就没有……那个……………”
傅秋宁翻了个白眼,却止不住脸红,摇头道:“自然没有,你看我是那样随便的人吗?若是有了,何苦还分房睡?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关心起我和小侯爷这件事,上午才在清婉阁里让那位二n_ain_ai盘问了一番,这会子你们又问起来,等一下我还真要看看黄历。”
玉娘和雨阶都吃了一惊,忙道:“怎么?二n_ain_ai也问n_ain_ai这种事?
这这种事情,她怎么会和您说?又不是和你多熟悉,平日里恨你都恨到了骨头里呢。”
傅秋宁皱眉道:“就是啊,所以我也奇怪呢,再怎么说,这可也有点儿太交浅言深了,不过她也许只是想试探我罢了,虽然我也不明白。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试探的。…说完摇了摇头道!“罢了。不多想了,天色不早,你们也准备准备安歇了吧。”古代除了夫妻间那点事儿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夜生活,除非是过节,一家人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不然很早就歇下来,是典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边说着,就站起身来,忽见玉娘面色有些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有难言之隐似的。傅秋宁便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和我还有什么吞吞吐吐的呢?”
玉娘轻声道:“有一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婢多虑了……”
“是不是多虑,你先说出来嘛。“雨阶急了:“我就是看不得你们这样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急死个人。”话音未落,就被傅秋宁在脑门上轻轻戳了一下,听她哼了一声道:“你这样的急脾气,看将来谁敢要你?不知道人家都喜欢淑女吗?”
“奴婢是个下人,想要淑女的怎么会挑上我。”雨阶笑嘻嘻的道,又催玉娘快说,玉娘才犹豫道:“旧年被赶回家里,我娘曾经哭着说我命不好,偏那地主老财信了道士的话,半年内不敢行房,令我还是处子之身,自然就要被赶回来。
大家子的规矩是如此的。不然如果破了身子,那婆婆也不敢就这样明目张胆的驱逐我回来。这自然是笑话,那地主怕他母亲如同老鼠怕猫,还是趁着他母亲去了佛寺里偷偷把我娶进门,指望着生米煮成熟饭后,他母亲也就无可奈何,结果不想出了道士的事,他母亲又动怒,我被赶出来的结果,哪里就会因为这身子是否完璧而改变呢?只是……………,只是我娘说的这大家子的规矩……”
她说到这里,就不再说,心里知道傅秋宁一定会听明白的。事实上何止秋宁,就连雨阶都听出她话外之音了,瞪大眼睛道:“你……你的意思是说,婉二n_ain_ai特意试探n_ain_ai,若是露出了破绽马脚,就会以这个理由将n_ain_ai休了?笑话,她哪儿来的这个权力?休了n_ain_ai,是要率发话的。”
“她是没有这个权力,不过别忘了她的姑姑可是我婆婆。”傅秋宁使劲儿皱着眉头,玉娘的话提醒了她,原本她就觉着今天的江婉莹未免太过反常,怎么可能和自己说这种闺阁私话。若是按照玉娘说的这种说法,那就合情合理了。
“n_ain_ai,那……那怎么办?”听傅秋宁说出江夫人,雨阶也傻眼了,急的直跺脚,却听傅秋宁笑道:“你慌什么,我在她面前又没露出破绽来,谅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玉娘点头道:“的确,我看婉二n_ain_ai不过是想套n_ain_ai的话,如今n_ain_ai没露出破绽,她应该也没办法的。就算有太太撑腰,难不成她们还要找人来验?这可是太作践人,一旦n_ain_ai因为这个寻死觅活有个闪失,小侯爷也不会轻易罢休的,她们还不敢这么做。”
雨阶这才放下心来